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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不好和调查局解释。”
赵莫回想起舱门上的刻字和漆绘,不免有些沉默。
“那能量罩的权限?”虽然很不想在领导的伤口上撒盐,但事关任务奖金,赵莫不得不关心。
“可以让王树从这艘飞船上拆。”温南的动作微不可见地顿了顿:“里面装了指令芯片,不像运输舰上的认证标记。”
好家伙,赵莫的神色更复杂了。
和认准一艘船的认证标记不同,有了指令芯片,温南名下的所有交通工具都能顺利通过能量罩,自由出入食货鬼的总部。
见赵莫没答话,温南以为她是担心小汤姆对飞船做了手脚,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解释道:“不用担心,汤姆不知道这里面有指令芯片,他只抹除了上面的认证标记。”
顺便将它尘封落灰,外加清除了自己对所有舰艇的控制权而已。
不然自己也不会只调动出这么一艘破船去接应王树。看着控制面板上十多个失灵的按钮,温南也不免腹诽。
他试了试复制键,吊顶上立刻传来一阵轰鸣,年久失修的机械臂“哐”地掉了下来,紧急停滞在温南手边。
“还是有用的。”温南转过身,冲目瞪口呆的赵莫微微一笑。
“温温队,你这是……”赵莫赶紧删掉对话框里被打错的“苟长您好”。
温南淡定地从怀里掏出在汤姆办公室找到的牛皮本,放在了机械臂上,目睹着它晃晃悠悠地升了上去。
“为了全队的联合奖金奋斗啊。”他笑眯眯地说。
赵莫:“您不是把药剂和资料备份带出来了吗?”
温南转过身,轻描淡写:“没有啊,都处理了。”
“啊?!”
他眼中含笑地看着赵莫,推了推眼镜:“一股脑地倒给研究所,不利于下一次奖金的领取。”
“……”
城会玩。
吊顶又“嘎吱嘎吱”地摇开,咔咔往下掉纸。
扫描件一张一张地堆叠,温南轻声冷笑:“那个蠢货也难得做件好事,抄得这么齐全,也省得那群老东西揪着我要东西。”
“……”
清楚地看见一笔一划的手抄版实验报告的赵莫“咔咔”抬头,看似平静:“……温队,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海妖眼波流转:“是啊,研究院不知道药剂研发人是谁。”
平静的面容龟裂了。
赵莫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汤姆到底为什么要手抄您的实验报告啊!那实验室里的数据和样本是怎么回事啊?”
温南嗤笑着翻了翻扫描出的报告:“蠢货的思维不是一般人能看懂的。在他眼里,拿他一笔一划抄出来的东西做交易,也许比数据传输更加保险。”
如果汤姆的冤魂仍在人间游荡,听了这番话,他一定破口大骂。精心谋划了许久的保险之策,竟被心腹大患嘲讽得一文不值。
但毫无疑问,这招蠢得合情合理又别出心裁。老汤姆横死,面对父亲重金培养出的一众虎视眈眈的骨干们,汤姆急需借助旧金主们的力量站稳脚跟。而他唯一的资本,就是克劳里研发的那批药,只有安德烈、父亲以及他自己知晓来龙去脉的药剂。
汤姆的潜意识说了谎。挨了他那出其不意的一刀后,弥留之际的老汤姆不仅仅叫出了克劳里这三个字,而是昂着头,不断看向那个抽屉,用尽全身力气告诉他,那里有克劳里的药。
刀尖血是开启抽屉的钥匙,汤姆以如此戏剧化的方式,如愿以偿地获悉了样本和数据的位置。
制胜法宝可以被继承,但手段和能力不会。
草木皆兵又光脑白痴的他谁都不敢信,原始的传递方式才能给他安全感。
愚昧无知还野心勃勃的他没有给出药剂样本,原始的药剂版本只在他勉强信任的麾下走狗间流传。
“至于实验室的数据和样本,我也是在看完他的记录后才猜到的。”难得的,温南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的语气很凉:“老汤姆对私密局域网动了手脚,我的数据备份被一分为二,当时我只删掉了一份。”
温南没有时间细查备份,更不精通网络技术。
汤姆失败了,但在某种意义上很成功。
聪慧如温南,也是在亲眼见到俚语男的异常后,才怀疑老汤姆留有后手;也是在眼见到牛皮本上分毫不差的抄录内容后,才怀疑老汤姆动了他的备份。
赵莫已经被这千回百转的弯弯绕绕整糊涂了。
半晌,才木楞楞地问了一句:“我……是不是不该知道这么多?”
海妖的心情好了些,露出了得逞的美艳笑容:“那你可以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吗?”
赵师傅两眼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