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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他人就不会这么大方了，钱村长和钱老太也悄悄算了笔小账。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这钱若是用在孙子读书上，钱村长是不心疼的。但用在早晚要嫁出去的孙女身上，钱村长心里就泛起嘀咕了。
钱老太虽说也心疼钱，但考虑到孙女们的前程，还是在背地里劝了劝，“老头子，这笔钱咱家又不是出不起，好歹这也算咱们捡便宜了。就悦丫头那手艺，旁人想学人家还未必肯教呢！”
“好歹是能养活自己个儿的手艺，丫头们学会了，回来教教儿媳妇们，将来传给孙媳妇们，咱也不亏。”
“再者说，咱家的丫头有了这门手艺，将来说不准能说个更好的亲事，腰杆子更硬呢！”
话是这样说，但钱村长心里头是真的很心疼钱啊！
就这么吵吵了好几天，钱金花怕拖得越久变数越大，一咬牙一狠心，立誓说学手艺的钱就算跟家里借的，将来一定把花出去的钱都挣回来，就算嫁人了，也得还完这笔账。
但这话一出，钱村长又不乐意了，这话要是传出去，自己这张老脸往哪搁？
自家就得背上磋磨女娃的名声，那以后啥好人家想结亲时不得犯嘀咕？
于是钱村长一咬牙一跺脚，发话家里的女娃想去的就去，公中给拿钱！
但此时又有个事，钱悦虽说不要钱，但一个姑娘一天得给他挑满一缸水。钱金花的倒是好说，她有三个亲兄弟，便是她自己，一天一缸水也是不算什么的。
但钱墨就不行了，她自己个儿才七岁。三房目前就一个儿子，钱文，才五岁。
钱森倒是可以给自己闺女挑水，不过……到底还没分家，若是各房管各房的，钱村长心里头又不舒服了。
但若是公中出这个力，对大房又不太公平，大房的两个姑娘都嫁出去了，以老大和老大媳妇的年纪，也不大可能再生了。
还是钱老太拍板，既然还没分家，就不用分那么清楚。虽说是公中出人出力，但将来若是各房真有福气，有谁学成了这门手艺，那也是得往家里拿钱的。说不准将来还能一代代传下去呢！
所以钱老太做主，又跟钱悦商量了一下，每隔五天，由钱木、钱林、钱森轮流领着孙子们去给钱悦挑十缸水。
反正钱悦家大缸多，库房里放了两排，耳房和厨房也放了几口，东南院里堆了一屋子。若是在夏天，廊下都得摆一圈。
钱悦自然是无有不应的，一天两缸水，足够钱家用的了，还能余下些制冰，等夏天用。
钱悦此时觉得，最好多来几个姑娘学，这样家里的活儿都能派出去，自己就解放了。
既然事情定下来了，那自然是越早开始学越好。
腊月十五这一天，钱林和卫氏领着钱金花，钱森和杨氏领着钱墨，连着冯氏一起去了钱家。
虽说钱悦说了不用正式拜师，因为钱悦还没有收徒弟的打算。
但像开堂授课那样，给钱悦简单行个礼、拜个先生还是使得的。多少得有点仪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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