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可以算得上是顺风顺水,即便遭逢磨难,最终也会将对手制服,报仇雪恨。
这样一个人,按理说早该在沧极宗内出头,又怎么会有着五年平平无奇的时间。
除非她另有目的……
但这目的也不应当是身在魔域的青魑。
前后的行为差别太大,无可推断,那么便只有另外一种,几乎不可能的推断。
那便是……
五年后的今天,在林琬璎的身上,发生了一场巨大的改变。
以至于让她变成如今这个模样,做出这些事情。
如果能知道她盯上青魑的原因就好了。
这样想着,童霜玉问了出来。
这一问耐人寻味,谢艳秋手指压在桌下,无意识的蜷缩起来,片刻后才缓缓抬头。
两人目光对视,静默片刻,童霜玉像是了然般叹了口气。
“算了,我早知该是这样。”她按着眉心,“你在魔域待了那么久,也没有能接触到她的可能性。是我错了,这件事原本便与你无关,也不该将你牵扯进来。”
“你只是一个变因,真正引发问题的根源,只是林琬璎而已。”
“一直以来都是我偏激了。你说得对,谢艳秋,我并不讨厌你。我对你所有的讨厌,都是从林琬璎而来,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她毁掉我的一切……”
“我怨恨她,所以针对她,连带着因此被牵涉其中的你,也生出厌恶。”
“其实按照道理来说,我与你之间应当没有任何交集的。”
“这样吧。”她轻声说,“等找到青魑,你就从魔域离开——回你该回的地方去吧。”
她起身要走,谢艳秋捉住她的手腕。
童霜玉回首看了一眼,神色有些疑惑。
便见青年端起面前那碗已经放得温热的汤药:“……把药喝了吧。”
·
这一夜谢艳秋难以入眠。
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身体中攀爬,煎熬,带来炽热与冰冷的疼痛。
童霜玉向他开口,让他离开,回去沧极宗。
而他此行的目的也算是完成。
按理说这应当是让人感到喜悦的事情。
他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感知到那种应有的情绪。
只要一闭上眼,便会有那个看起来脾气臭臭的,抱着杆枪的绿衣小女童在他眼前蹦跳,用比自己还高的长枪枪尖指着他,凶巴巴的询问“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这样的画面像是魔咒一般,萦绕着他,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忽略或停止。
她说,“所以你们那里,不仅有很多的好吃的,还有这种闻起来香香,颜色漂亮的小花?”
她说,“我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殿下了!我要成为跟殿下一样厉害的人!”
她说,“你知道殿下最喜欢什么吗?殿下最喜欢我了!每次她都夸我可爱,还会摸我的头!”
她说,“那种,很漂亮,亮晶晶,放到太阳下面就会有很多颜色的方形小糖。可好吃啦,所以我都留着,等到很想吃了才拿出来。”
意识迷蒙之间,那些画面与埋在记忆深处的一些事物重合。
生长着灿金色桂花树的院子里,名叫小鹤的女孩头发一边散着,一边扎成包角。
她歪着头,问他:“所以你们那里,只要不做坏事,就不会被人欺负吗?”
“可以安安定定的生活,没有利益,欺骗,和算计?”
“可以得到那种……叫做,公平的东西?”
“是的。”
那个缥缈而遥远的画面中,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样说。
“没有利益,没有欺骗,没有算计。”
“只要不做坏事,就不会被欺负。”
谢艳秋睁开眼睛,感觉心口突突的跳动着。
他按住额头,让那种没有办法停止的疼痛稍稍缓和片刻,抬眼向窗外看去。
窗外一轮圆月,明明皎洁,像是玉盘。
无瑕,公正,没有偏私。
若有天道,便应无瑕。
若有天谴,便应公正。
而不是这样,因为不明不白的一个名字,一句言语,便决定某一个人,一生的命运。
错了。他错了。
从始至终都错了。
从一开始,他认识到青魑的时候,便应当知晓,那个小女童的身上,并没有过什么恶事,更别提罪孽。
就算是魔,生来为魔。
也没有谁必须背负罪孽天谴而生。
谢艳秋披衣起身,趁着夜色去找童霜玉,路过庭廊时,又见到那一盆睡莲。
不知是不是因为饱见了月色的缘故,那些含苞的花团都舒展绽放开来,一片片,仿佛由玉片雕琢锻打而来。
美丽,清香。
他遥遥的看见沥风斋的门口刚要加快脚步,便见朱鸾急急的冲入进院落中来。
“殿下!”小侍女隔着门扉,急急的拍门。
片刻后,房间内的人似乎被吵醒,“什么事?”
“找到了,殿下!”朱鸾的声音隔着一道庭廊,清晰的传递过来,“找到了,林琬璎的踪迹!”
谢艳秋微微僵愣,站立在原地。
片刻后紧闭着的门扉打开,发丝掺白的女子披着一件外衣走出来,声音微微有些低哑的询问,“在哪里?”
朱鸾低下头去,轻声与她汇报。
谢艳秋隔得遥远,一个字也没有听清,只透过那树丛看见她的面色在月下被映照得素白,仿佛一尊冰雪塑成的雕像。
片刻后,轻轻向前迈步,缓声道: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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