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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内道:“公子,阁里探到那细作往景安去了,沿途的暗桩比对画像,道是徐临帆。但景安近来乱得很,闻说又是墨珩在捣鬼,前因尚不明确。南行线路是否跟着变动?”
“墨川兵部侍郎徐临帆?演这出小孩儿都不爱看的闹剧,值得他亲自跑一趟?”
宁展起手捏了捏穴,仍双目紧闭。
“为着戏弄我,墨珩竟把好端端的主将当作马前卒来使。我这位表弟,永远如此幼稚,齐王早晚得给他好果子吃。”
以宁不解道:“公子怎知此举是那纨绔的手笔,而非齐王?”
齐王即位后,墨川欺软怕硬已成常态。要找人麻烦,临近的嘉宁、景安最是便宜。
墨珩固然游手好事,然大多时候,实是墨司齐顶着儿子的猖獗纨绔之名,暗作谋利夺权之乱。
“墨司齐胆小如鼠,设局一向求稳,假盗布防图不仅除却泼脏水以外再无他用,待墨川派细作潜入嘉宁的事被有心者拿去大做文章,还会引得整个七州人心惶惶。齐王当年正是以这谋乱之罪处决韩氏,若他如今先手挑起祸端,岂非是在打自己的老脸?况且那老家伙真想做什么,就必然不止幽禁外祖母而已——”
宁展猛地坐起,把住门框。
“——车后有人!”
以宁迅速勒马,马车险些随着嘶鸣声翻倒。
一张手赫然越过窗牖,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宁展眼前。来人瞬间撕坏了嘉宁世子的假面。
那人还想踏步登车,却被以宁冷脸截下,只得径直往帘子内递东西。
手僵了半晌,无人接取。
“礼尚往来啊展公子,这可是您亲自教给在下的规矩。”以宁又要拔剑相对,宁佳与赶忙道:“在下此来,是有正经事向公子禀明!黄昏时分,我得到确切消息,说是景安的神医墨郎中被人绑了去,至今生死不明,景安民怨滔天啊。”
闻言,以宁脸色骤变,瞪着宁佳与的眼如有狂火在烧。
宁佳与头回见这大个子变颜变色,然不等她有所反应,以宁已架马起步。她半截悬在帘内的手臂闷声磕上门框,遽痛令她不得不松手,瓷瓶掉入车内,动静几不可闻。
“嘶......”她收回有些泛红的腕子,挥起银骨扇又不知朝谁撒气,则指着飞驰的马车叫道:“将我置之事外,你们可莫要后悔!”
车内,宁展拾起滚落至角落的瓷瓶,摘了塞子轻嗅。
竟是他适才念叨的奇药。
宁展拨开窗幔,凭光端详瓶身——却是被宁佳与借走的金疮药的药瓶?
他捏紧了瓷瓶,眼前浮现藏书阁中突然掉落的狐尾,以及惯于神出鬼没的红衣。
那是个绝对危险的人物。
宁展收起被宁佳与揭落的假面,道:“改道景安。”
墨川、景安之于自嘉宁打头的七州舆图来看,分别地处东南、西南方位。按说,宁展决计南下,先去哪处都可行。
原往墨川,是因着元太后那封受困宫门的家书。
现往景安,若说徐临帆一事为端由,宁佳与所谓的神医被劫且生死未卜一事,即为关键。
景安或有大乱。
而墨郎中,正是以宁的同胞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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