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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与耳中,清亮明晰。她如应斯响,右手灵快甩开扇面截挡软剑,迅速回身抬起左臂,数支细针自袖脱去!
四针麻其指臂,一针直指神堂。
软剑当啷落地,人跌入血泊。
随着数十声利剑抹脖,雨收云散,沸反盈天的街市仅剩一片死寂。
油伞翻倒于水,晕染新红。
“墨姐姐。”宁佳与重新探入帘内,“你可好?”
乘舆开了顶,水珠从以墨脸颊滑落,宁佳与不忍去辨这几颗晶莹究竟是雨是泪。
以墨勉强扯出笑,她想安抚这个为救她险些命丧剑下的小姑娘。然望进那双拼杀过后依旧熠熠生辉的眼眸,她有口难言。
她要如何与其言说?
说谢谢,她不愿看宁佳与自责没能早些出手相救;说抱歉,又不愿看宁佳与若无其事地自称好胜。
她和宁佳与几面之交,而今便得其舍命搭救。内心这样柔软的姑娘,身上偏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固执劲,不知过去和将来要尝多少苦楚,她看得透,却无法帮上什么。
以墨轻轻握上宁佳与向她伸出的手掌,笑道:“幸好有你。”
兴许宁佳与今日之举只是兴致所为;抑或她身手不凡,压根不会死于宦官剑下。但以家人生逢动荡,恩情不论轻重,且铭刻于心。
毕竟谁也无从笃定,今日之恩,眼下之义,来日是否还有相报之时。风云难料,随心一瞥,可能就是彼此今生最后一面。
宁展见二位姑娘无碍,移步旁侧,出剑翻看尸身。
前头的缰绳被斩成两段,赶车的马儿也惊没了影,余下前倾的车辕和这破顶烂舆。
浸了水的前室瞧着危如累卵,勉强立于其上的宁佳与更是摇摇欲坠。她没有妄动,稍稍侧首,瞥了眼身后的情势,断定无人,放怀后仰。
以家姐弟当这傻姑娘是要寻死——她竟后脑朝下,整个人往那地面倒去。
以宁伸手欲救。以墨在几近塌架的车里看得揪心,不禁捏紧了衣袍。
宁佳与双脚沾地之际,上身微抬,手臂向两旁打直展开,身体顷刻与地面持衡,左右脚前后点地,平稳滑出一段距离。待冲劲缓过,她立身站起。
此前,以宁对宁佳与颇有成见,而宁展偏说此女如何才气过人,除去目无礼法和鬼话连篇外,再没旁的缺欠。他如今复观,殿下挑人的眼光或许还算不赖。
小姑娘貌似及芨而已,且不说心思何其缜密,便说外在表现——是轻功了得、招式利落;单臂敌得过执剑男刺客,孤身杀得进成群凶党;可战与明剑,亦使得暗器,个中技艺收放自如。
更骇人的是,这仅仅是她情愿示于人前的能力。
以宁想罢收剑入鞘,近前扶以墨下车。
宁展旁观全程,早有预料似的冷笑,拂袖而去。
以宁被雨里外浸了个遍。他拧几圈下裳,看着面色发白的阿姊,说不出话,于是背朝以墨蹲下。以墨略有迟疑,还是小心伏上了背。
以宁背起阿姊,不似扛人时那般粗莽。
“阿宁,我从未怪过你。从前不会,”以墨捻着衣袖,替小弟擦拭脸颊的血渍,“以后也不会。”
以宁垂了眸,凝注脚下的路。
“不论你卓异与否、能耐如何,我们以氏,懂得知恩报恩、救危扶困,便足矣。你是以家的骄傲,阿姊只愿你康平、长乐......”
宁佳与在寻芳楼前驻足,似是弯腰擦了擦靴面,信步跟上。她轻抚扇面,支支银骨所连的苎麻细布已被软剑绞破了口。
须知,她这宝物过了师父的圣手,扇面绝非常人能破。
宁佳与打扇收起,不由回头再望躺尸楼前的宦官。
手头整顿完毕,以宁得令给宁佳与送衣袍,顺带转告她更了衣即刻到宁展房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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