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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术。
舞台下，颜宣攥紧了指尖，嗓音里是压不住的怒意：“职业比赛不允许鞭尸，所以他们就想出了这个办法来侮辱人？”
徐行目光冰冷：“玩得越来越花了。”
这里是im的主场，观众席上自然是im的粉丝居多，有性子冲的已经站起来破口大骂了。
连解说都找不到理由给bear战队的行为洗白了，暗自捏了一把冷汗，眼神发虚地瞟着屏幕，不知所云地叨叨一些场外的事。
然而，直播间里的黑子可没那么多顾忌，弹幕叠了无数层，一眼望去坟头林立，不出一分钟就给im的队员骂出了一整套族谱。
【去年的联赛冠军就这？就这？评价为路边野狗！】
【方神的含金量还在上升，你cn治疗配打指挥位吗？你没这个能力——个个都是处！】
【不想看到eu狗上嘴脸，也不想看到你们这群被eu狗血虐的菜狗出国丢人，今年世邀赛的名额卖给外卡赛区吧。】
【笑了，cn赛区的希望在eu。】
就在黑粉们操着键盘吹哨狂欢的时候，比赛里，小柠檬被击杀了。
输出位死了还有治疗职业可以救起来，但治疗位死了基本上就等于这局比赛结束了。
比起被对手碾压，更耻辱的是别人给了你数次机会，但你还是赢不了，于是你的垂死挣扎落在旁人眼里与小丑无异。
一局四十五分钟的比赛，im的四个人轮流做了bear战队的刀下亡魂，输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nug众人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连赛后采访都没看就走了。
到了后台出口，颜宣看了一眼外面被堵得水泄不通的小路，一时间有些后悔他们还是走晚了。
影影绰绰的人潮挤在警戒线之后，每个人都高举着手机，对着刚走出场馆的im队员一阵猛拍。
四面八方的闪光灯一阵阵照亮小柠檬微微驼起的背，他的脑袋垂得很低，快步走到大巴车面前，终于忍不住抬起手，抹了一把眼睛。
见到这场面，颜宣抿起唇角，只想快点离开这里，然而刚走出一步，立刻被徐行拉住了胳膊。
下一秒，涌动的人群中传来一道尖锐的女声，紧接着一个矿泉水瓶砸向im的车窗。
“垃圾治疗！！滚出im！！！”
听到这话，颜宣倏然扭过头，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顿时整个人都被钉在了原地。
惨白的路灯下，砸水瓶的粉丝满脸水痕，一双眼睛又哭又怒红得吓人，怀中抱着暗了半边的灯牌。
即使被遮挡住了些许，依然看得出那牌子上是用星星灯精心摆成的白泽的id。
颜宣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可此时游荡的暗影弥漫过来，刹那间就将他拖回了七个月前的伦敦。
摇晃的灯光、激愤的粉丝、恶意的辱骂……锥心刺骨的记忆封住了每寸神经，冻得颜宣手脚冰凉。
他看了看小柠檬瞬间僵硬的背影，又转过头看了看徐行，几次动了动嘴唇，却发不出声音来。
没人看见的角落里，徐行张开手臂抱住了他，隔开他的视线，又吻了吻他的耳朵：“我们会赢。”
对方身上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来，颜宣眨了下眼睛，一滴泪滑过脸颊，又迅速被肩头的衣料吸收。
他颤着嘴唇，应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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