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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
简从宛的脸轻轻皱了一下,指了指不远处桌子上果盘里装着的晶莹剔透的葡萄,说:“师姐能不能再给我吃两颗,还是苦。”
长音又忙不迭为她去拿了,看见简从宛已经好多了,遂同她说:“既然简师妹已经醒了,我便去禀告舒云师姐。”
她拉开屋门,作势要走。
简从宛却又急急地叫住她:“师姐,还请稍等,请问时章如何了?”
长音停住脚步,手搭在门环上回眸看向简从宛:“如今还在涤心池受过呢,对了,算算日子,今天应该出来了吧。”
“那请问师姐,我昏睡多久了?”
“自你受过那日数来,正好一个月。”
一个月?原来已经一个月这么久了,时章被关在涤心池里没事儿吧。
长音看见简从宛的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她说道:“今日下午时章便会被放出了,应当是无事的。”
简从宛被看穿后腼腆地笑了一下,目送着长音离开。
屋内无人,她回忆起了自己的那个梦中梦。
那首歌谣,那位被剖了腹的母亲,那个才将诞下的生着银瞳的孩子……
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一个梦呢?
她浑身的伤还是没好,只能借着长音给她的书打发时间
窗外的太阳在渐渐落下,余晖之中,一个人推门而入。
他高大的影子在投在简从宛的那条浅绿色的被褥上,简从宛望着他的那张脸,手中的书也跟着滑落到了背面上。
她那双还显得苍白的嘴唇一瘪,豆大的泪珠骤然从眼中滚落出来。
“时章~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时章望着她那张瘦得凹了进去的脸,心绪复杂。
他原本挺直的背佝略微佝偻了下去,脚就这般朝着简从宛走去。
他才靠近,简从宛便迫不及待地扑向他,紧紧地抱住了他。
简从宛靠在时章的颈窝处放声大哭,她的泪水渗进时章的衣服,灼烫着他的皮肤。
“时章,呜呜呜,我身上好痛……”
简从宛诉说着自己身上的苦痛,时章那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阿宛,往后不会了……”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像一阵虚无缥缈的凤。
“你可还好?”简从宛抽泣着从时章怀中起来,捧着他那张苍白的脸,“长音师姐说你今日才被放出来,涤心池如此寒凉,你可受得住?”
时章望向简从宛那双满含关切的眼睛,他有一瞬的恍惚,好像眼前的女子,是真的在关心着自己。
简从宛,你受了如此重的伤,却还想着我,你所图之物,究竟是什么?
时章抬手轻抚了一下简从宛的头发,他哑声道:“阿宛,咱们走吧。”
“走,去何处?”
“离开不周山,离开这个地方。”
时章深灰色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盯着简从宛,那一瞬,简从宛忘记了哭泣,她同样看着一脸认真的时章,心说难道自己这戏演过了,竟然让时章生出了叛离宗门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