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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一个人把桌椅搬出去?还不能让大爷知道?”
看着白栖枝兴冲冲的样子,春花露出看傻子的目光。
“且不说你力气这么小怎么一个人把桌椅搬出去,光是这么大个物件在府中挪来挪去,大爷又不是瞎,他能不知道么?”
白栖枝瞬间泄气,摆出一副哭哭脸,拉住她的手左右摇晃,撒娇道:“那该怎么办嘛?春花姐你教教我,教教我嘛……”
“也不是没办法。”春花摸了摸下巴,“外面不是有那么多面摊茶摊的么?你随便租一套桌椅摆摊不就好了?”
“哎?!”白栖枝变得睿智起来,眼里直冒金光,“可以的嘛?!”
春花:“可以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嘛,只要你付的钱足够多,人家自然乐得。”
紧接着,她就看白栖枝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
“你找什么呢?”春花问道。
白栖枝十分难过:“我在找我的钱。”
扣去买文房四宝的钱外,她好像……真的没剩多少了。
“笨蛋。”春花也开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
她摸出十枚铜板:“这可是我原本给自己攒的胭脂钱,记得早些还我,不然我可是要管你要出息钱[1]的。”
白栖枝感动到就差扑到她身上哭了。
“扣扣扣。”
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两人不约而同地紧张起来,白栖枝赶紧将攥着铜板的手背到身后:“请进。”
来者正是此前告假的芍药。
“芍药姐?”白栖枝松了口气,脸上又恢复了笑意,“你回来啦,阿爹好些了么?”
“家父……病死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震得白栖枝耳朵嗡鸣声不止。
只见芍药向她走来,欠身一礼,随即将一百文钱双手奉上。
白栖枝在白家从未以翰林之女身份自居,再加上平日里经常跟诸位侍女姐姐谈天说笑,以至于众人在她并不需要太拘泥于规矩。可这位芍药偏不一样,无论何时她都极守礼数,甚至就连性情都有些木讷古板,哪怕是面对白栖枝,也会将礼数做足。
芍药道:“感谢白小姐那日肯帮奴婢,这是奴婢一天的工钱,还请白小姐收下,待白小姐收下,奴婢再去大管家那里领罚。”
白栖枝伫在原地,不知是该先安慰她还是该先拒绝这一百文钱。
还是春花率先反应过来,用胳膊肘怼了怼她,示意她赶紧接过来。
白栖枝不明就里,但还是乖乖收下。
待芍药离开,她才问春花为何要将这钱收下,明明芍药姐姐前几日刚丧父,如今又要被大管家罚工钱,这一百文她实在是不该拿。
春花道:“你不知道,芍药她是个死脑筋,倔得很,她认准的事儿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拗不过,要不然凭她的姿色,怎么会还只当一个小小灶房丫鬟、净干些烧水煮饭的粗活儿?做人何必那么倔呢?唉……”
听着春花最后一声叹息,白栖枝忍不住撇过头,从窗棂的缝隙里往外瞧。
芍药尚未走远,瘦弱的背影衬在雪地里,薄得跟纸一样,却独独……
独独多了几分风骨之意。
……
[1]出息钱: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