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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他的唇。
她手中的花瓣顺势落在桌案上，被凉风卷到窗外。
血在一瞬间蔓延在两人之间，口腔里只剩下血锈味。
贺知被她推开，视线却不偏不倚落在她的身上，眼里没有一丝波动：“让我留在你身边。”
只要能留在她身边，做什么都可以。
他想怎么留在她的身边？他想当宠物吗，凌山没想到他是这么难缠的人，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招惹他。
她尽量地告诉自己，方才那，只是一个吻别。
凌山深呼吸一口气：“我们结束了，不对，我们俩本来就没开始过，从今往后，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光道。”
她还真是一点亏都没吃啊。
贺知看着她没说话，他们之间结束了？结束了，呵，少年脸色变得阴沉，擦掉唇边的血迹。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他偏下头，发丝凌乱散在额旁，留下最后一句话后往桌上丢下东西后离去。
凌山听见她的胸口咚咚作响，像是对方推门的声音传到她这里，回神望向桌案上的东西。
凌山打开芥子袋，里面存放着许多灵酒和她爱吃的糕点，她重新系好绳结，双手比作喇叭，冲着门口大喊。
“有本事你就别放过我！日后看看是谁更胜一筹。”
贺知走出一段距离，还是没有错过她的话，微不可察地愣了一下，似笑非笑，她怎么总是把自己的所思所想有理有据地带歪。
一下子让人恼不起来。
凌山走到镜前整理了一下，掐了一个除尘诀，重新挑了一件衣裳，确保自己看上去没什么疏漏。
镜前的女子将发带与发辫拆下来，一一整理，她在心中感叹还挺好看的，然后学着最初的样子将发带重新绑上去，试了好几次怎么都绑不好，只能就此作罢。
她转身离开殿府。
万虚宗内的一座僻静的大殿，宴如屿正在和对面的人低声商议着什么，气氛算不上融洽。
少年低下眉眼：“师尊，此事还待重新考虑。”
他看见对面的人依旧没有动容，不想再忍下去，声音被隔绝在屏障里。
“我不同意让她入局，按照当初谈好的计划依旧没有问题，你不用担心我们执事堂，人牲链的事是上辈子种下的因，不关她的事。”
“我知道，但倘若多了一个她，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凌山和你们不同，她可以做到，就像带领众人离开秘境一样。”
出声的青年眉眼没抬，垂下的眼眸无波无情。
“假如出现了意外呢！到那时连你都不能保下她，难道当初你带着她来到万虚宗就是为了如今这场局？”
“自然不是，当然不是——但你出去看看，外面有多少人，他们日夜都在为自己，为家人痛苦地哀嚎！光是统计在内的就有整整十城人的性命。”
还没算上设计上的暗处，多了一个她一切都会不同。
久游子闭上眼，她也是他的弟子，他从人间亲自捡来，带她走过漫漫长路，亲自教她剑符阵。
宴如屿脖颈上的青筋跳动，放下最后一句话后准备起身，两人几近不欢而散。
“她不是变成谁的棋子，我会让她坐到执棋者的位置。”
久游子震惊地看着他：“你…”他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
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