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汝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书快小说shukuai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绝不会有人进你们家中的。”
她说完自己上了前面,代替了傅水伤的位置。
阿阳看着她,摸摸手臂上的布带,极小声地说:“我怎么看都觉得赵将军她们好正义,而我们……”
她一脸憎恶地扫了第三营一眼,“……我们要是没被赵将军打败,那简直毫无天理。”
傅水伤正心满意足着,难免对镇国军极有好感。她便跟着点头,“我也觉得。”
阿阳又蠢蠢欲动了,“那我们投靠赵将军吧!”
“我砍了赵得真好几次呢。”傅水伤拒绝,“我投靠她了,她回头第一件事就是砍死我。”
她还是不信任何人。她想危鸣晨当年可比赵得真正义多了,最后也就是这样。打败男皇改天换地了,又要把男的请回来,用不了多少年便造出新的男皇,回归最初。
一次次重蹈覆辙。她何必跟着送死。
可她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宫门。
镇国军自然是强大的多,第三营那些人已是苟延残喘了。她们也并不停歇,很快便要全部歼灭。
但她永远不能信任何人,永远自己一个人的话。她要什么时候才能把所有该死的人都杀光呢。
傅水伤又摇了摇头。这些想法莫名其妙地冒出来,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可能是还没杀够,脑子不清醒。一会儿再去杀几个试试。
“你可以抱着她大腿求饶,痛哭流涕说自己也只是听皇帝命令,身不由己……”阿阳小声说着不靠谱的提议,“你就像刚才那样发疯嘛!你本来就疯,疯的特别真!”
“那丘大人呢?我们也跟着赵将军杀丘大人去?”傅水伤见阿阳又犹豫起来了,便笑了一声,又道,“我们现在干的不就是投靠赵得真的事儿吗?我们只杀第三营,又没杀她们。有没有找赵得真说几句投靠的话又有什么关系?”
镇国军已在清理战场了,第三营也只剩下寥寥几人。傅水伤便提刀上去帮忙。
她一刀随便砍了一个,再往旁边去砍另一个时,却忽地察觉到身后有人朝她刺来一剑。
傅水伤便举刀还了回去。却见袭击她的竟是镇国军的人。
那是个男人。镇国军全都身穿盔甲,那盔甲往身上一套,这男的又不留胡子,一眼看去很难立即分出女男来。她到此时才发现镇国军里居然有男的。
她便失望起来了。能随朱向明潜入京都的,自然全都是朱向明极其信重的人。而她信重的男人在为第三营的男人报仇。
赵得真她们若是成功了,还是会重新把第三营用起来的。
傅水伤比这男人略高一些,便垂着眼看他,“你干什么?”
“我、我……”那男人像是没想到她能察觉,此时分明是所有人最松懈的时刻,他紧张解释,“我是想打那个第三营的人的……”
他的确是朝着别人去的。傅水伤要是旁观者,也只会以为他是不小心的。
但她不是旁观者。她知道这人就是冲着她来的。
镇国军那小首领似乎注意到了她们,朝她们走了过来。傅水伤不想听她们废话。她便直接还了这男人一刀,扔下好几个烟雾弹,拉起阿阳跳上马就跑。
阿阳还没反应过来,问她:“怎么了?”
“玩够了,我们该去找丘大人了。得问问现在究竟是怎么样。”
镇国军和京都卫军已开始进入宫中,不少宫人都在设法逃跑了。傅水伤不想太招摇,和阿阳一起下了马,混在了人群里。
她得去找丘执玉,而丘执玉肯定是和危鸣晨在一起。危鸣晨说她自己准备万全,只待赵得真她们入了宫便会必死无疑。那她想危鸣晨或许会以身作局,她身边也并不安全,不能带阿阳去。
她便一边走着,一边思索该把阿阳藏哪里去。而她没走几步,忽然便看到了凌王须和恒。
须和恒正坐在宫殿里,抱着一只纯黑色的猫,一动不动地盯着地面。她身旁的人倒是都不慌不忙,镇定自若。离她最近的那侍卫看起来也是身手不错。
而那侍卫一下就发现了傅水伤。她拔剑看过来,“什么人?鬼鬼祟祟做什么?”
傅水伤掏出丘执玉给她的令牌,道:“我们是明镜府的人。我认得殿下。”
她又对须和恒说:“是不是?阿恒?”
她并没有准备得到回应,但凌王居然看向了她,点了点头。
她或许只是随便点的,也不一定听懂了傅水伤的话。但那侍卫见她如此,又确定了令牌是真,便也放松了一些警惕。虽仍握着剑,也让傅水伤两人走近了。
傅水伤拉着阿阳,让她坐在须和恒身边。又指着她去问须和恒,“殿下,你见过血红色的大猫吗?”
须和恒便看了看浑身是血的阿阳。
她好似真的全然分不清人和猫。看看阿阳,又看看手里的黑猫。忽然就无情地把黑猫放下,伸手去摸阿阳的脑袋。
“殿下帮我看一看她。”傅水伤又对阿阳说,“你在这里。”
须和恒抬起头来,似乎还想要伸手摸一摸傅水伤。可傅水伤已转身走了,她便有些失望,只能回头继续摸阿阳的头发。
阿阳觉得好诡异,她一动也不敢动。可傅水伤倒是放心地去找丘执玉了。她先看了看大威宫,并不见人。便又找到了龙泉殿。
刚一接近,她便看到其中挤满了人。她并不想大摇大摆进去当靶子,便藏在窗边去看。
镇国军不过才刚刚突破宫门,可赵得真竟已带了几十个人先到了龙泉殿上,找到了危鸣晨。
她已把弓弦缠在了危鸣晨脖子上。池之澈在旁,带着一队羽林军,与她身后京都卫军对峙。她们全都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这危险的平衡突然被打破。
丘执玉并不在。傅水伤便想危鸣晨多少还有点良心,知道丘执玉不会武,把她藏了起来。她又想她此时突然进去的话,或许还能救一救这皇帝。
但她不是很想救。她决定假装自己不存在。
赵得真已开了口,“危鸣晨。你不是要我听你解释吗?你解释吧。”
她身上总有一种阴森森的气息,不骂人的时候声音也极其低沉,“你解释清楚了,我杀你的时候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