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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要不再点个汤？”暮牧小心的问着，实在是有点头大，自己面前的食物也没什么心情再动了，心里用小人针把初阳扎了八百遍，他实在想不明白，初阳那个老婆狗到底干了什么能把人气成这样。
好不容易劝人喝完了一碗汤，耐心的陪着焦星坐了一会儿，深夜九点半，回酒店的路上，暮牧一边开着车，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不往旁边看。
这会儿车内光线昏暗，身边的人大概是忍了许久，眼泪在黑暗中无声的滑落。
只是......
“焦星...你要不要接一下......”
整个晚上焦星的手机一直在响，暮牧不用猜也能知道是谁打过来的，虽然他现在真恨不得把初阳那个孙子抓来揍一顿。
“暮牧，谢谢你今天过来......”
焦星看着窗外，手里的安全带几乎已经快被抓的变形，圆弧形的指尖紧紧的掐进手心的肉里。
“我...哎......”暮牧一声叹息，插科打诨他倒是会，但是安慰别人实在是词穷。
车内再次陷入沉默，十几分钟后车子平稳而缓慢地驶过一段u型公路，窗外的风景不停的在眼前倒退，远处一望无际的海面和深不见底的黑夜连成一线，焦星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挪威的冬天很漂亮，因为是深夜，公路上也没什么车辆，整个世界都被银白装裹，在u型公路的中点，焦星微微抬头望去，看见远处高耸的一角安静的矗立着一座橙色古典建筑，和漫天的白色划开了明显的界限，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越发神秘而庄严......
“那是应该是座教堂，听说很有名......”暮牧一边开车着，余光注意到他的视线。
“教堂...？”
“嗯......”暮牧点点头，也抻着脑袋看了一眼。
“还开放吗？”
“现在吗，我也不知道，有可能只是个景点，不过教堂一般应该会用来做礼拜？”
“或者结婚？”
暮牧一边思索着一边嘟囔......
“结婚吗......”车子缓缓开过，焦星从远处的橙色一点收回视线。
大概没什么人会在冬天结婚吧......
他这样想着，再次低声喃喃开了口，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暮牧，算上今天的话，就是六年了......”
“什么？”暮牧开着车，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和初阳结婚的时间......”焦星的目光陷入了回忆。
“今天刚好是纪念日，结婚纪念日......”
暮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