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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业。如果不是热爱，我怎么会做这一行呢。”姜玉白感觉到陆云起停顿下来，他微微侧过脸颊，露出那艳绝四方的轮廓，路灯的倒影在他的眼底闪烁跳跃着，游移不定，只是姜玉白看不到。
但也正因为姜玉白看不到，他卸下了往日对人族习惯性的防御姿态，只剩下纯粹而毫无防备的好奇之色。
“人族向来厌恶妖族，哪怕是妖医一脉，也只不过是因天赋所在，故而行医治妖。”
“我……未曾见过有人真心实意为了妖族伤愈而发自内心地喜悦，可偏偏你会。”陆云起声音低沉，有些说不上来的落寞，然而姜玉白并未注意，她只察觉到身份被怀疑的危险。
难道陆云起又怀疑她不是妖医传人了？
姜玉白半带着警惕，半真心实意地回答道：“人与妖都是血肉之躯，除了种族不同之外，其实并没有实质性的差异。”
“我们人族或喜或悲，因人生际遇而产生各种情绪，你们难道不会吗？”
陆云起沉吟片刻回答道：“会。”
“是了，所以我们本质没有什么不同嘛。能帮助你们免于伤痛，我当然也会共情你们的欢喜。”姜玉白笑眼如弯月。
陆云起半晌没言语，姜玉白只感觉到他的身形又动了，轻轻的将自己往上托了托，稳稳地向前走。
她看不到的是，陆云起凝神瞧了她许久，似有触动。
“我们住在同一片大陆上，大家都是一家人，其实何必不死不休呢？平平安安的，大家一起好好生活着，岂不是更好。”姜玉白感受到陆云起周身的气息愈发柔和，下意识松懈开口道。
然而听了她这话，陆云起却猛然停了下来，很快姜玉白就感受到周遭忽然寂静，气氛凝滞，冷肃地可怕，她的心脏有些突突的。
姜玉白听到指节狠狠攥紧发出的咯吱作响的声响，陆云起托着她的手开始缩紧，勒得她有点难受，还有些冰冷。
“谁告诉你是一家人？”陆云起咬紧牙关，指节捏到发白，若是姜玉白此刻有视觉，定能看到他泛红的眸眼中恨意滔天，周遭的行人捂着衣领远离了两人，麻雀无声无息自树冠上唯恐不及地四散开，仿佛此地有什么瘟神。
“妖族与人族之仇不共戴天，永生永世不得平息！”
“念及你治妖有功，吾今日暂且饶恕你失言之罪，切莫再提，否则——”
陆云起身上散发出森然寒意，令姜玉白口唇发干，只觉得前一刻还柔软可爱的陆云起瞬间变成了冰冷可怖的魔头，尤其是，他似乎恢复了妖力并且外放威压。
“即便是你，吾亦不会放过！”
他瞳眸冰冷，尖利的瞳仁竖起，眼底浮现着金色的妖纹，妖风猎猎，白衬衫后墨色的发丝随风狂舞。
姜玉白此刻刚好恢复光明，猝不及防看到这幕，心脏仿佛被巨大的力量所攥住，不自觉从他背上跌落下来。
‘妖’字后面，向来跟着‘魔’之一字，有道是‘妖魔’、‘妖魔’，姜玉白今日才明白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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