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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长大衣，里面是浅色衬衣，坐在临街的茶座，手里端着个茶杯。
隔着四层楼和一条宽马路，白莯也能一眼认出乌渊。
他实在是太显眼了，就算穿得低调，也很难隐藏在人群中。
可以说是个非常不隐匿的匿影者。
“傻高个还是来了。”
想必是嘴上说着不信，实际也在偷偷观察他发的帖子。
真是给钩就咬。
猎人有点喜欢这个猎物了。
他揣手下楼，准备去会会对方。
马路对面，乌渊品着一杯茶，旁边坐着暗红头发的伊文尧。
“苏尼他，真不是有意的，”伊文尧紧张地说，“我发誓，他绝对尊敬您。”
“而且......”
而且“爸爸”是他们对主的尊称，为什么主人不乐意？
一定是他们太笨了。
伊文尧拿出一本书放在桌面上，封面写着《高情商说话的一百条守则》。
“我已经安排他去学习这本书了。”
乌渊往桌上瞟了一眼：“说不了话，学了也没用。”
伊文尧哽了一下，又鼓起勇气：“至少他还能学学做人的技巧。”
冷厉的目光扫来，伊文尧手脚冰凉，指头在桌下攥住裤管。
“嗯，”乌渊放下茶杯，“让他把这本书抄十遍。学会了，自然就能说话了。”
伊文尧轻轻吁气：“是。”
虽然十遍很多，但苏尼至少有了拿回声带的希望。
作为主的孩子，他们要互相帮助。
听他提起水壶，为乌渊斟茶：“谢谢您，我也会努力学做人的。”
只有会做人，才能陪主活在人类的世界里。
他站起身来，以半鞠躬的姿势，站过道上为主人倒茶，而就在此时，有人从狠狠撞到了他提壶的左臂上，热水毫无预兆地超前泼去，正朝着他的主人——
不——
他在心头呐喊，但已经来不及了，乌渊往后挪了一下，但热水还是从小腹渗到了大腿。
伊文尧脑子一片空白。
乌渊脸色骤降，眼看就要暴雨雷霆。
“对不起先生！”
一个男生挤了过来，硬生生把伊文尧推到一边。
正是刚才撞他的人。
“我，我......”男生磕磕巴巴地解释，“我刚跑太急了，我给你擦擦。”
他拿过桌上的大餐帕在乌渊腿上揉擦，手上戴着很薄的手套，身上是白色的卫衣外套，长发柔顺及肩。
他擦着擦着，手尴尬地悬停在某处。
水泼得太多了，衬衣贴着皮肤，腰带往下的布料也浸湿了。
男生顿时脸蛋通红：“你......有没有烫到？”
伊文尧吓得大气不敢出。
茶壶里的水温度不低，要是真的烫到了......
“走的什么路啊，不长眼啊！”他斥责男生，企图把责任全推出去，“这么宽条路，你还能撞上来，故意找茬是吧？”
好像撞得有点太用力了。
白莯捏捏自己的指尖。
谁料到这红头发的手这么抖。
他低下头，做出害怕的模样，头顶传来乌渊冰冷的声音。
“怎么不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