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卦算完，乔知闲将黄布一掀盖住摊头，对后面的村民表示歉意：“天机难堪破，一日五卦，今日到此为止。”
大家神色各异，有几个混在人群中深思，还有几个凑热闹的满脸遗憾。
“小神仙，明日还义诊吗？”
“会的，明日还是此处。”
“那你明天一定要来哦，我们几个来排队嘞！”
乔知闲意味深长：“会来的，不论疑难杂症还是鬼神降灾，都可以来‘义诊’。”
这话也不知具体是说给谁听。
围在这的村民们三三两两结队回家。
乔知闲刚想给贺桑安使眼色，就见他已经跟到那李大姐身边，“大姐，我看您村上这苹果树结的黄澄澄的，怎么和外面的红苹果不一样。”
乔知闲也跟着大家往村子走，几个刚义诊的村民和他搭话：“你们怎么选择来我们村？”
“响应国家新农村建设嘛，而且你们村子的黄金苹果实在是惹人喜爱，这就选在和平村了。”高挑的青年温和地微微笑，殊不知村民们听到这话各个表情发生变化。
乔知闲状似没看到村民们的异样，再开口：“选择种植这个的简直太有头脑了，这苹果看着就很可口，应该卖的很好吧。”
此话一出，好几个村民摆出了臭脸色，满腹牢骚都倒出来了：“好个屁，咱们这以前种莲藕，收成好得很！不知道哪里来的小白脸，和村长说要种这种，中看不中用的苹果！”
“卖又卖不出去，烦死了。”
旁边几个和稀泥：“好了好了，别说这丧气话了，这不是还没开始对外打广告吗？冯乐都说了，之后会好起来的。”
冯乐！听到关键词了，乔知闲装作困惑的样子：“我们刚好要在这做一个调研，可以告诉我们冯乐小哥的住址在哪吗？我们去采访一下他。”
有几个人抬手就指：“那里那里，小神仙你去吧。”刚抬起来的手迅速被另外几个村民压下去，他们皱着眉摇头，然后叹一口气说一声家中有事就快步离开了。
剩下那几个指路的也面露难色，挥挥手，不发一言也离开了。
李大姐将两人拽到一边，提醒几句：“冯乐那小子最近总和那煞星呆在一起，大家都有点避讳，你们也见谅。他住那栋青瓦屋，不过好像好几日没见他，不知道是在捣鼓些什么东西。”
“村子晚上不太安全，你们早点回去。我也回家了。”
贺桑安垂在身边的手几番蠢蠢欲动都被克制下去，最后还是一把坚定揽上乔知闲的肩膀，忽视怀里某人扎死人的眼刀应声：“好的！谢谢李姐，李姐路上小心呃～”
尾音一颤，是乔知闲面无表情地弹了一下他手上的麻筋。
贺桑安强忍着，赔笑着把人带在怀里走向冯乐那房子。
小巷子里，一个少年隐在阴影处一动不动地盯着两人，乱糟糟粘连的头发缠在脸上，身上套着乱七八糟的旧衣服，左脚一只粉红的凉鞋，右脚一只破了几个洞的运动鞋。
他看了一会儿猛地转头，手脚并用爬动。
两人在屋前站定，刚轻轻推开门就看见门后站着一个少年，少年只睁着一只眼，顶着满脸干涸的血污，朝两人露出沾满血液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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