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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雁山继续问：“少了一个生魂，你和另一个黑无常都没发现？”
“我是第一次上岗，什么都不清楚，再加上前辈也没说什么，我们就、就没注意。”
石头继续冒出白光。
“你第一次入职没经过培训吗？你的搭档没告诉你怎么做？”
“我不知道，”鬼差一问三不知，“前辈教我用勾魂锁了。”
吴雁山一听，看来这俩鬼差不是不知情，而是玩忽职守敷衍了事，若是他们当即上报，也不会拖到阴律司查出来。
看他这副模样也问不出什么，吴雁山拿着石头出来。
白麟：“怎么样？”
吴雁山摇头：“屁也问不出来，石头也不管用，问就是不知道，你那个呢？”
白麟也摇了摇头，“那个也说不知情，但生魂是在他们手中没的，那两个肯定有责任，但现在还没有直接证据。”
“那先把他们暂停职务，等我们去人间查明清楚再审。”
白麟有些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又去人界，麻烦。”
“别的鬼差还抢着去呢，你倒不耐烦了。”
黑白无常出了察司的门就分开了，黑无常走在路上在心里抱怨，都怪那个傻逼，要不是他失误自己也不会被暂停职务，察司已经开始查了，要是被他们知道，黑无常打了个颤，得马上提交投胎申请。
那边白无常晃晃悠悠地走在街上，他没用传送阵，实际上他只用过一次，那里面的光快把他的灵魂渗透了，脚步匆忙的阴魂们都没注意，他的白色衣袍里有丝丝缕缕的怨气泄露出来。
眼前的景色开始摇晃，建筑和地面眩晕成黑色的漩涡，周围的阴魂都变成了骇人的黑色影子在他耳边窃窃私语。
“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我和你爸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要什么我们不给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别靠近我，你不是我爸！恶心！”
“我们离婚吧，有你这样的爸孩子连找工作都找不到，财产我们平分，孩子的抚养权归我。”
“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喊人了，救命！有人吗救命！啊！妈妈——”
“是她该死，她勾引我，我什么错都没有，”无常喃喃自语，“我什么错都没有！没有！”
路过的阴魂看神经病一样开始远离他，无常垂着头，没有阴魂注意他面部中间裂开了一道痕迹，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迫不及待地钻出来。
“好饿，我好饿——”
不远处牛头马面牵着生魂前往阴律司，无常像嗅到肉香的恶狼沿着他们的方向走过去。
“好香，好香，我快饿死了快给我吃。”
突然，相反的方向传过来一阵更为浓郁的阴气，无常不由自主地转身，朝着那股气息狂奔。
“知希，你看那边竟然有鬼魂在跑欸，”于珊珊眯起眼仔细看，“是个白无常。”
元知希看过去，正好和他那双被黑色吞噬的眼对上，她心里咯噔一下，下一秒她就看到他裂开的脸中间冒出的怨气，元知希拉住于珊珊快速转身。
“快跑！他是恶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