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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卫生纸，聂导把它一叠两半擦着脸。
“就算我不拍黎曼和秦时，那推黎曼和方霁难道黎曼她爸就会愿意吗？”
“这……”
“如果他还是不愿意，那我们的恋综是不是还要改成别的什么节目，或者让黎曼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在一个恋综里面一点感情线都不要有？”芙清认真起来。
一连串几个问题砸到脸上，聂导一下子被噎住了。
这些问题他从接到黎氏的电话的时候也想过，让一个女嘉宾来参加恋爱综艺却一点感情也不能有。
这还算哪门子恋综啊。
而且芙清说的这个情况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发生。
万一黎曼和方霁的组合真的火了，现在黎曼她爸不同意她跟秦时，难免到时候又会故技重施也看不惯方霁怎么办呢。
眼下秦时和黎曼的风还没刮起来，他能说终止两人接触就终止，等到黎曼和方霁的风在全网刮起来，那时候泼天的流量涌到门前，难不成他还要闭门不接不成？
聂导脸色难看起来，他没心思也没工夫干涉黎氏那些豪门里的事，他只想做做节目赚点钱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聂导，你最开始邀请黎曼进组，不就是因为她有话题度，能带着节目赚钱吗？”
祁玉沉默良久，开口便又给聂导当头一棒。
是啊，他一开始找黎曼就是因为她自带流量，怎么就发展到现在这样了。
“那她爸愿意黎曼跟谁？”芙清无语问道。
“绯闻里传她爸喜欢人家苏家二公子，我倒是想请，人家也不来啊。”聂导自暴自弃道。
“反正眼下金主爸爸发话了，不照做就是撤资，到时候连节目也保不住，这一期先把黎曼和秦时那些比较暧昧的镜头剪掉吧。”
“什么？”芙清腾一下站起来。
早就没了防磨套的椅子腿在水泥地上划出一道尖锐的声响，刺得聂导和祁玉同时颤了一下，看向她。
“今天的素材的节目效果那是可遇不可求的啊，聂导。”芙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且都删掉，这一期黎曼和秦时的镜头怎么办呢？”祁玉说。
“这个也是我今天叫你俩来的原因之一，就是剪片子的时候你们尽量不要把他们俩亲密暧昧的镜头剪进去，但是片子的流畅度不能受影响，别让粉丝磕起来就行。”
“哎呀，我知道你们辛苦，这一期剪完，我给你们个惊喜好吧。”
聂导说完长长吐出一口气，低头就看见两张生无可恋的脸，干笑两声给两人画下一个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大饼就假装来电话走了。
“聂导你电话拿反了。”芙清道。
“啊？奥奥，我说怎么声这么小呢哈哈哈。”聂导后知后觉地把手机翻过来，快步走远了。
芙清：“……”
祁玉：“……”
话最多的一走，房间一下子静下来，落针可闻。
良久的沉默后，芙清盯着祁玉空荡荡的左手手腕道：“祁玉。”
“嗯。”
“你相信缘分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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