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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奇异的感染力，让人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有的救的。
“不好意思，我得走了，”顾熙站起来，“有点事情……”
“没关系，”陆远之柔声说，“但是下一次，你来请客吧。”
顾熙怔了怔，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好的，当然，我会请客的。”
他匆匆离开餐厅，心里却像压了一块石头。陆远之的笑容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那种温柔让他感到愧疚。明明已经拒绝了他好几次，这次又匆匆离开，连一句像样的解释都没有。
顾熙匆匆赶回了家里，电梯上行的时候，他再次给陆海川打电话，依然显示关机。
啊，为什么要住在这么高的地方？
顾熙在电梯打开以后冲进了玄关，玄关的灯立刻亮了起来，到达客厅的时候，陆海川正坐在沙发上一边看书，一边吃苹果。
他穿着一件浴袍，大概是在家里，所以不像在外面那样将自己包裹地严严实实。他的头发还有些湿，从松垮敞开的浴袍里可以看到起伏强壮的肌肉线条，以及腹部处块垒的形状。
“海川！你没事吧？”顾熙跑到沙发边，“你不舒服吗，要吃什么药，手机为什么不开机……？”
陆海川抬头看着他，他黑色的眼睛在明亮的灯光下依然是一片漆黑，就好像某个深渊，当他用这种冰冷的眼睛看向顾熙的时候，顾熙发现自己总是会被他的眼睛吸引。
“为什么……不说话？”顾熙问。
“短信……本来是发给金乐贤的，”陆海川咬了一口苹果，然后慢腾腾地起来，带顾熙去看自己的手机。
宽敞明亮的浴室里，浴缸里蓄满了水，陆海川的手机在水里安静地躺着，显然抢救不回来了。
“洗澡的时候掉到了水里。”他自然地撒谎。
顾熙走到浴缸边，撩起袖子从水里拿出那只湿漉漉的昂贵手机：“那也不能……就这么放在水里啊，里面重要的信息，还有公司机密……”
似乎是被后面的话逗笑了，陆海川轻笑了一声，声音低沉：“没有什么公司机密。”
顾熙还是瞪了他一眼：“你刚才让金特助给你带什么药，你有不舒服吗？”
“就是有点胃疼，”陆海川拿起手里的苹果核，展示给顾熙看，然后随手丢进垃圾桶“但金乐贤一直不来，我吃了一个苹果感觉好多了。”
“金特助当然不会来，因为你把信息发给我了，”顾熙数落他，用毛巾擦着手机，打算明天去店里修修看。
“是啊，太可惜了，”陆海川依靠在浴室的门框上，眼神幽暗地看向顾熙忙乎着的侧影，“这样没办法扣金乐贤的奖金了。”
“对他好一点吧，”顾熙嘀咕着，“为什么不吃晚饭？阿姨没做吗？”
“做了，我不想一个人吃饭。”
顾熙手里擦拭的动作顿了顿，然后看向陆海川：“……那，我们现在去吃饭吧。”他干巴巴地说，没想到陆海川会等他一起吃饭。
好在他刚才和陆远之也没有吃什么，只喝了几口果酒。
“去吃饭吧，”陆海川走过来站在顾熙的身后，在他耳边轻声说，手从顾熙的腰侧擦过，去拿了手机，“这只手机报废了。”
“我明天去店里帮你修一下……先、先吃饭吧。”顾熙结结巴巴地说，那个人沐浴露混合着苹果的香气，让他觉得两个人现在未免……太亲近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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