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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枝回身，才看清身后之人的模样。身后之人是个妇人，只是神情枯槁，眼窝深深地凹陷着，眼睛下面一片青黑，双眼无神地看着林枝。林枝向后退了一步，后背紧贴着栏杆，盯着眼前的妇人。
此时，站在门外的男子才幽幽开口道，“各位，选好你们的接班人，三天之内，教会她们此处的规矩，不然...”，男子冷笑一声，“惩罚是什么，你们应该很清楚。”
林枝抓着栏杆，对着男子喊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男子转头看着林枝，看到林枝并没有被妇人制住，眼中闪过一道亮光，语气中略带赞叹，“倒是遇到个苗子，就是不知道你之后还能不能像现在这般有活力了。”，男子走到林枝面前，盯着林枝的脸，对众人说道，“我是你们的领班，凡是我说的话，你们都得给我乖乖听从。”，男子顿了顿，“譬如，我不允许你们直视我。”
说话间，深厚的妇人猛地伸出手，一把将林枝的肩膀向下压。林枝不想惹事，顺着妇人的力道向下蹲去。
男子满意地俯视着林枝，又幽幽地扫视了众人一眼，说道，“你们都懂要做什么了吧？”
说完，转身就优哉游哉地坐在门外的椅子上，不再理会牢房中的众人。
牢房中的妇人将新来的女子齐齐向牢房深处拖去，走到一张床边，将林枝甩到床上。
妇人枯槁的双眼盯着林枝，声音沙哑地像是很久都没有说过话，“明日跟着我，我做的事情，你要在明日一日学会，不然你只有死路一条。”
死路一条？林枝心中疑惑万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又是被什么人管辖，竟敢如此草菅人命。
林枝坐在床边，盯着妇人的眼睛问道，“你也是被掳来的吗？”
妇人像是没有想到林枝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愣愣地点了个头。
林枝又问道，“你在此处多久了？十年？二十年？”
这个问题，妇人迟迟不答，低着头，像是在思索着，很久林枝才听到妇人用那沙哑的声音回答道，“大约是半年或者一年吧。”
妇人的态度实在是林枝进到这个鬼地方后见到最温和的人，林枝凑到妇人身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林枝。”
妇人望着林枝，又伸出满是皱纹的双手抚摸着林枝的脸颊，看了许久才说道，“我叫春喜，今年二十岁。”
二十岁？
林枝讶然，若不是眼前的妇人自报岁数，林枝怎么看都看不出眼前这个枯槁的妇人竟只有双十年华。
林枝抓起妇人的双手细细打量，妖力顺着接触的地方渗入妇人的身体。林枝翻来覆去地摸了许久，妖力也在妇人体内查探了许久都找不到出问题的地方，眼前的妇人像是在短短时间内，生机不断地被抽取，才让外表如此憔悴。
林枝跌坐回床上，妇人见林枝松了手，也没管林枝，直接回床上歇息。
牢房之中，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半，一半是那些妇人，安静地躺在床上歇息，一半是新来的女子，缩在床上低声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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