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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
但是她实在看不清楚，眼前仿佛被蒙上了一层白纱，于是她不满地嘶哑着说：“你低头，让我看看。”
阿萨伽没脾气地弯腰，把脸凑上去，走神：谢飞琼生病之后居然这么闹腾，亏她清醒的时候装的游刃有余的，像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谢飞琼凑过去看，两个人险些鼻尖对鼻尖，阿萨伽被扑面而来的热气镇住，不动声色想远离一点。
胸前的手虽然没力气，但是却很执拗地想把他拽回来，于是阿萨伽只好又凑过去。
他不断在心里给自己洗脑：没事的没事的，等她闹腾完就没事了。只是看看他长什么样，没有别的。
谢飞琼缓慢地眨着眼睛，大大的眼睛、满满的疑惑：眼前这个人有一双绿色的眼睛。
绿眼睛？
谢飞琼从记忆里扒拉出一双绿眼睛的人，但是想到头痛都记不起那个人到底是谁。
抱着头想了半天，她讪讪放下手，决定先观察。
绿眼睛很漂亮，那这个人漂亮吗？
谢飞琼贴过去，一点一点用目光描摹。
眉毛漂亮吗？嗯，浓淡适宜。
睫毛漂亮吗？嗯，长长的、黑黑的、密密的。
眼睛漂亮吗？嗯！大大的、绿绿的、圆圆的！
鼻子漂亮吗？嗯嗯！高高的，鼻梁还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谢飞琼的手无意识覆了上去，温热的手掌贴在阿萨伽微凉的脸上，烫得人一个激灵，那对漂亮的睫毛快速颤动着，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
谢飞琼被它扰乱了心思，有点不高兴地用另一只手盖了上去：不可以！她在忙着辨别呢！臭蝴蝶！
蝴蝶好像不太服气，颤得更厉害了。
那嘴巴漂亮吗？
被自己的胳膊挡住了视线，谢飞琼于是歪着头，认认真真地观察。
嘴巴也很漂亮，薄薄的、粉粉的、软软的，还有一颗小小的唇珠。
鬼使神差的，谢飞琼连蝴蝶都顾不上了，指尖摁在那唇珠上。
她本意是想验证这个嘴巴是不是真的很软，因为她是一个很严谨的人。
光是用眼睛观察是不全面的，她还需要亲自去摸才能得出结论。
不料这个动作好像惊动了嘴巴的主人，那主人竟然要把她的指尖吞进去！
谢飞琼指尖似乎摸到了什么湿软温热的东西，那是什么？她脑袋生涩地转着。
指尖都要被吃掉了，谢飞琼还苦恼着思索，一点不着急。
不过嘴巴的主人好像比她要更慌张，一下子就把她的指尖吐了出来，噔噔噔后退好几步，远到谢飞琼都快看不清那双绿色的眼睛了。
谢飞琼很不高兴，含混地命令：“过来，我还没看清楚呢！”
绿眼睛慌慌张张转身跑了，扔下一句话就消失不见了：“我，我去问问有没有药！”
什么药？什么药都不重要！
谢飞琼非常不满，但她身上没力气，身上盖的衣服被她这么一通折腾早就落了下来，她有点冷。
默默躺回去，谢飞琼胡乱给自己裹了裹，终于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这里好冷啊……
怎么会有地方这么冷？她家有这么冷吗？
娘在哪？她的宝贝女儿快冻死了，快给她的宝贝女儿屋里添点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