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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好像也消失了。
护工盛满鸡蛋羹的勺子再次递过来，她如往常一般张口咽下，却没有再反胃吐出来。
下意识去抽纸巾的护工阿姨愣住。
迎接她惊讶的眼神，王翠翠虚弱地笑笑：“可能吐多了就麻木了，反而感觉不到恶心了。正好我也饿了，这下可以好好吃饭了。”
说着，撒娇般张大嘴巴等着再一次投喂。
护工见状，挖了大大一勺的鸡蛋羹塞进她张开的嘴巴里。
“好吃，阿姨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女孩仔细品尝着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的美味，毕竟自从生病后，她很多时候已经尝不出食物的味道了。
见她吃的香喷喷，护工撇过脸偷偷抹了一下眼角，强颜欢笑：“你喜欢就好，阿姨下次还做这个，你好好吃饭才能养好身体......”
一窗之隔的走廊，亲眼见着金色的符文没入女孩的额头，最终钻入她的身体消失不见，周窈撤了施法的手。
“既然命数无法更改，那希望我的绵薄之力可以减轻病痛带给她的折磨。”
程闻璟全程陪着她，这时才问出第一句话。
“为什么帮她？”
周窈也不知道。
还是那句话，可能她圣母病犯了。
“她很不幸，但她有个爱她的爸爸。”周窈这样回答。
最后看了一眼病房内跟护工撒娇的王翠翠，她转身和程闻璟离开了这里。
至始至终，他们都没有推开病房的门进去惊扰。
等出了医院，周窈窒闷的心情终于得到了几分缓解。
她晃了晃身边人的胳膊，不吝啬地表达自己的谢意，
“程闻璟，谢谢你陪我来这里。”
女孩子眉心舒展，唇角弯弯，高兴的时候连颊上绽出的笑意都格外甜滋滋。
如翠柳拂过春水，冰雪消融，程闻璟冷峻的眉目也乍然变得柔和。
“开心了？”他问。
“有点。”周窈脆生生地回答。
那就是很开心了。
程闻璟心想。
这时陈伯将车开过来。
程闻璟却没上后座，而是示意陈伯和等在一旁的林特助坐一辆车回去，自己则接过陈伯递来的车钥匙打开驾驶座的车门一脚迈了进去。
周窈见状，麻溜地上了副驾驶，且非常自觉的系上了安全带。
等她坐好，程闻璟也发动好了车辆，
“现在送你回家？”他问。
岂料遭到拒绝。
“我不。”周窈神色坚决地摇头。
程闻璟挑眉。
不明白她还有什么要折腾的。
周窈确实没什么要折腾的。
她只是开始犯猪瘾了。
“我饿了，程闻璟，我请你吃饭。”周窈放出豪言壮语。
意料之中的，接收到男人惊讶且带有怀疑的戏谑目光。
咳咳，都怪她平时老在程闻璟这儿打秋风，薅的羊毛太多而丝毫没有回馈，以至于自己在他这儿没有半点信任值。
周窈立马亡羊补牢，指了指还装着她一大包酬谢金的后备箱，发出属于土豪的经典语录：
“别怀疑，今晚全场消费由周小姐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