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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舒察觉他神色有些不自然，比之刚刚眸光黯淡了些，但面上还是努力露出微笑。
他道：“舒舒，我想好了，既然你想出国看看更大的世界，我应该也必须支持你。”
其实，他对她的占有欲很强，他爱她，不想和她分开，但是燕舒是个很坚定的人，他更改不了她的意愿。
他只能接受。
既然如此，不如主动些。
爱一个人本身就应该让她站上更好的平台，给予她更好的一切，让她展开翅膀肆意翱翔。所谓“贤夫扶我凌云志，我还贤夫万两金”就是如此。
他要做燕舒背后的男人！
出国？
什么出国？燕舒不解，这又是梦境的古怪剧情设定了。
将她不出声，莫沅双手捧住她的脸可怜巴巴道：“舒舒，之后我们异地恋，如果有其他不要脸的男的勾引你，你不能被他们勾引！他们都是坏男人！”
燕舒想了想自己被亲肿的唇，偏头，“莫教授，斯文败类，也没多好。”
……
“你要出国，让我给你写推荐信？”办公室里，莫沅看向对面的学生，语气平淡。他将钢笔轻轻放回桌面，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发出轻微的“嗒嗒”声。
空气仿佛凝固住了，对面的人听他这样的语气，心悬了起来，手心微微出汗。开始后悔自己是不是太过冒失了，莫教授一向冷淡、严厉，他是不是不应该来找他？
应该一开始就去找别的老师的。
短短几秒，对面的人已经将之后没有拿到推荐信也表示理解并抱歉打扰对方的话术都想了出来。但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莫教授开口了，声音依旧平静：“材料带了吗？”
“带了带了！这是我的成绩单和研究计划，还有申请的学校列表……”
莫沅接过文件，低头扫了一眼，神情冷淡依旧，手指翻动纸张，目光快速掠过每一行字，却没发表任何意见。终于，他合上文件，抬头看向对面，“明天早上来取。”
“谢谢老师！真的太感谢您了！”对面的学生站起身朝他鞠躬，脸上极为欣喜激动，反复道谢，最终在莫沅的示意下才三步一回头地离开办公室。转身走出办公室时，脚步明显轻快了许多。
“咚——咚——”敲门声又响起。
莫沅抬头，看见门口的人，微微一愣，垂眸扫过桌上的手机界面，上面是燕舒在十多分钟前发的消息：
【燕舒：莫教授，我来拿东西啦】
从他看见消息时，就像是喝到了甜滋滋的汽水，大脑释放多巴胺，感到快乐和满足。可现在所有的快乐被驱散，落空的期待带来了反噬，让人十分不爽。他面上不动声色，被电脑屏幕遮住的手却在不耐地拨弄桌上那个猫咪玩偶，不倒翁左右摇晃，但就是不倒。
“莫教授，我是燕舒的男朋友，我来帮她拿她的东西。”纪佳时站在门口，他语调温和，笑容恰好，如同面对每一个老师一般保持着乖学生的模样。
莫沅收回视线，目光重新落在电脑屏幕上，抬手向沙发一指，“嗯。”
纪佳时走进，顺着对方的指示低头看向右侧的茶几，茶几上反着一个包装袋，他几步靠近，拿起，看着被折好且用了包装袋装起的衣服，眼底闪过难以言明的情绪。抬头，面上却依旧是礼貌的微笑。
纪佳时道：“谢谢莫教授。我是燕舒男朋友，她工作忙，在学校时间少，如果之后还有什么东西落在您这，您找我就好。”
坐在办公桌旁的人没有回应他的话，甚至连头都没抬。
纪佳时保持微笑，微微弯腰鞠躬，“那我不打扰您了，再见。”
纪佳时不是对每个靠近燕舒的男的都充满危机感，只是这个莫教授实在和燕舒走得太近了，长得又还行，导致他有些警惕。
不过，老男人一个。还是他年轻，这样一想，纪佳时又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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