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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娘娘恩宠，当如往昔……不对，该比往昔更甚。奴婢听说，陛下想要晋您的位份，这下该是昭仪了。”停云一边笑，一边扶着阿芷向外走。
上午的阳光总是更加清爽些，天空如水洗一般，一点云彩都没有，一切都明媚地正好。医官嘱咐过，她如今不能多吹风，趁着天气好的时候只晒一会儿太阳就好。她走了几步便有些恹恹，干脆靠在廊柱上，不言不语地望着天空发呆。
“若是我们不进宫，这辈子吵吵闹闹地也便这样过了。”她忽然叹了一声，声音不大，停云听得不甚清楚。
“娘娘有什么吩咐？”停云半曲着身子，贴心地问。
阿芷摇头，却不看她，只怔怔地看天。流云飘过，清风渐起，花香盈袖。可她无福消受，捂着唇，咳嗽怎么也停止不下来。
“怎么照顾娘娘的。”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转眼到了身前，宇文钧屏退了侍从，亲自扶起了阿芷，“不是说不能吹风吗，怎么又不听话？”
他说话时，仍是一派温柔的样子，仿佛过去的事从未发生，他们之间恩爱如昔。
阿芷不蠢，不过是曾被情爱蒙蔽了双眼。没有任何端倪的，莫名其妙的一场巫蛊案，崔家的女儿一死一伤，后宫立时就清净下来，太后暂时也不能用皇孙来威胁帝位。获益最多的人，谈什么无辜。而太后怎会想不到这些，可她需要让自己的新宠帮她占据高位，不仅可以继续把持朝政，更可以和宇文家那些凶悍的藩王斗法。为此，牺牲两个侄女，也算是一种妥协，没什么可惜的。
想清楚了这些，就觉得更觉可笑。她以为宅中的争斗就够让人厌烦了，没想到进了宫才见识了什么叫残忍，什么是真的血腥。想到这里，她苦笑，莫名其妙地被拉进了旋涡之中，恩宠如梦幻泡影，除了身体真实的伤害，别的都是虚妄。
所以没有再哭泣，而是重新振作了精神，按时吃药，勉强饮食，不再自己伤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