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天舒自己吃了好几个，见他不动筷子知道他这不爱吃饭的毛病还没改，便亲自夹了一筷子递到他嘴边：“吃一点。”
司命对着厉天舒殷殷目光不好拒绝，只能咬了一口，然后便再也不肯张嘴了。
厉天舒像是发现了什么小游戏，总是逮着机会塞给他一口，换来他皱眉躲避，不由得心情大好。
两人从背后看去，好像一抱一坐，亲密无间。
坐在另一张桌子上的许家妹妹，隔着屏风看得脸都要红了，脖子都僵了也绝不扭过头去。
虽说也不是没见过互诉情谊的公子姑娘，相约出来看看花灯过过节。
但是如他俩这般，肌肤相亲，明明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却把人羞得都不敢看第二眼。
“姐姐……”许家妹妹满脸通红，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许姑娘赶紧遮了遮她的眼：“非礼勿视，莫打扰人家，快吃你的粽子吧。”
许姑娘自己也扫了一眼，虽然表情未变，白皙的脸颊却透出一股红来，赶紧将目光移到了窗外的龙舟赛上。
司命将嘴里的粽子咽下去，说什么也不肯吃第二口。
厉天舒倒是吃完了一整盘，她早年行军，连干硬的胡饼能吃一大摞。
用罢了饭食，两个人脑袋挨着脑袋看窗外。
随着锣声敲响，十数龙舟飞速地冲出去。
人群顿时炸开，河面震荡小篷船随之牵动。
龙舟赛选取了一段直通通的河道，和一惊险的过弯处。
大鼓昂扬，龙头劈浪，大楫划出了残影，惊湍跳沫。
“姐姐，你说哪一艘龙舟会赢？”
许家姐妹兴致高昂，眼睛都快看花了。
厉天舒也目光跟随，想看看哪个龙舟能夺得魁首。
下面已经有小船添酒开宴，开始押宝。
司命将头靠在她肩上：“你觉得呢？”
“那个吧，”厉天舒探手一指：“那个船头画龙的走势极快，虽然目前排第二，但是瞧着能在过弯处越过去。”
那边许姑娘也开始猜测，和厉天舒指了同一个。
许家妹妹笑着附和：“我也觉得，表哥一定能赢！”
厉天舒听了一耳朵，表哥？许家姐妹叫表哥的岂不是…
司命看了一眼河面，他不介意用点小法术让厉天舒选的那个夺得魁首。
只是这一看，发现她跟许家姐妹选的竟然是同一艘龙舟。
真巧啊。
那龙舟头有一男子，生的剑眉星目，瞧着倒是与旁人不同，格外光彩。
司命侧过脸，见厉天舒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伸出手掐着她的下巴把人转了过来：“你不许看他！”
厉天舒噗哧一笑，将他掐在自己下巴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好我只看你，说来也是奇怪了，这张脸怎么就是看不够呢。”
司命不接话，眼睛里的笑意却满满溢出来了。
随着又一声锣声敲响，龙舟竞渡已经出了结果。
“赢了赢了！”许家姐妹的开心溢于言表。
厉天舒知道了结果便不再关注，又倒了两杯菖蒲酒，推到司命跟前：“不许推辞，这是节日习俗可以驱邪。”
司命只能捧着酒一口一口地喝完了。
两人又略尝了尝茶楼里的樱桃煎和酥油泡螺，看完一场水上的折子戏便准备离开了。
还要逛街市呢。
只是两人还没起身，雅间的竹帘便被人从外面掀开。
“小妹，看我给你们带了什么。”一道清亮的声音传入耳中。
门外站着的，正是那个龙舟上剑眉星目的紫衣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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