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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就滑进嘴里。
清爽的甜味夹杂着桂花酒酿的香气，深夜里足够诱人。
秦养玉突然起身，去厨房里又折返，她低着头吃顾不上，下一秒碗里就探进来一个勺子，舀走了一口。
宋晚穗吓得瞪圆了眼，侧头去看。
秦养玉故意舔了舔勺子，朝她挑眉。
他很快吃完一大盘，愉悦地坐在餐椅上，身高腿长的，确实显得她屋子很小。
可以赶人走了吧？
她快速地瞥了几眼，被秦养玉捕捉到视线，在他准备开口前挪开视线。
秦养玉摊开结实有力的手臂，右手也不经意地搭在她椅背上，像是嫌弃椅子太小了一般，换了个姿势，侧过头看她。
“有点头晕。”
“……”
果然把男人放进了家，他就能找一千个理由不走。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
秦养玉定定地看她两秒，“不知道，我醉了。”
“……司机在等吗，给他打个电话吧。”
秦养玉眼神有些直愣愣的看着她，听完眨眼，似乎在做出反应，宋晚穗刚想重复一遍就看他回了沙发拿手机。
然后，发了条短信。
他又随意地扔掉了手机，蹭到餐桌边上，指着打包好的盒子朝她问，“这怎么还有，拆出来吃掉。”
“……”
夜里吃这么多真的不好吧。
宋晚穗走到沙发边上，坐下等，秦养玉也没再说话，像只尾随主人的小狗也黏了过来。
她受不了秦养玉那能把人盯着了的眼神，侧过头问：“你的司机在楼下等吗？”
他沉默了一下，懒散低声道：“放心，发过短息让他回去了。”
“……？”她懵了一下，“不是。”
秦养玉不理会她的疑问，嫌弃道：“这睡衣好丑，去换一件。”
藏在睡衣超长袖子下的拳头紧了。
“去，这衣服看得我眼睛痛。”他果真闭上了眼睛。
门铃响起，是拿鱼的人。
这次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宋晚穗把熏鱼打包裹得格外严实，还提前把屋子里的通风开起来了，闪送员正常地接走了东西。
回过头，秦养玉呼吸均匀，歪着脑袋睡着了。
宋晚穗回厨房又收拾了一阵，回了房间反锁上门，也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起得晚了一点，她推开房门，就看见秦养玉臭着一张脸靠坐在沙发上，脸色不好地看向她。
“……”糟了，她忘了这人。
宿醉后，醒在陌生地方的人脾气很不好，皱着眉看她，他捏着手机。
没等她先喊人出门，对面先开口了。
“你使了什么手段叫我留下？”嗓音有些低哑阴沉，像被人占便宜了一般，怨气极重。
“啊？”她被问得有些懵。
他三分薄凉，七分不屑，看起来倨傲又冷漠：“别动那些歪心思，我不过是来吃鱼的，就你这睡衣勾不到我。”
秦养玉的视线轻轻落下，看了眼又土又旧的陈年款式，宽大臃肿，十年前就不会有人这么穿了。
她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只露了一小截洁白的颈部，连个脚腕也瞧不见。
就这样的打扮也能让他心甘情愿留下，可见昨夜里使了多少见不得人的手段。
秦养玉眼神暗了几分，“往后收着你的心思，养你的钱我自然会出，但别越线，”他语气淡然无波补了一句，“穿成这样也没用。”
宋晚穗冷脸。
天杀的睡衣，她要跟原主的审美拼了！
“这样么，”她立刻回房间收拾好自己，光鲜亮丽地回了客厅时淡声道：“我要出门了。”
“去哪？载你一段。”秦养玉颇为大度地也往门口跟。
“另一个人那里。”她瞥了一眼时间，九点半。
他的脸顿时沉了下来，看着怨气很大，身材高大的男人堵在门口彻底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