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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气。
祁年眸色微沉，眉头极快地拧起，喉间似有千言万语，却终究卡在喉咙中，难以出口。
他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安，既然谢知意早已派人在溪城监视他，那便说明她大抵猜到了他为何要杀顾楠书。
“起初我也不太确定。”谢知意语气淡淡，眸中寒意渐敛。
她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香袅袅，氤氲在两人之间。
“毕竟祁家远在京都，我不过是一个落魄侯府的贵女，本不该能插手进祁家的家事。”她放下茶盏，目光直视祁年，语气平静，“但是恰好我有一故友生活在京都，故而我与他打听了一些你的事情。”
这位故友，指的便是王邪。
王邪曾告诉谢知意，祁年与这溪城倒是无甚瓜葛，只是那祁家老儿——祁钰无，曾在御宴上被顾楠书当众羞辱过。
彼时祁钰无在宫中孤立无援，想向天子禀明这明摆着的霸凌之事，奈何顾楠书依仗着自己是溪城世家元老，在宫中亦是有些人脉，故而有意压下了此事，叫祁钰无平白受了羞辱，落了心结。
此次顾楠书鸠占鹊巢，恰好被在永城的祁年得知。
祁年本就对顾楠书心怀不满，如今更是借谢知意的手，去除掉这个祁钰无的仇人，回去后还可向祁钰无讨赏，何乐而不为。
祁年闻言，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唇角却依旧带着笑意：“谢二小姐果然聪慧。不过，你既然知道是我杀了顾楠书，为何不揭穿我？”
谢知意冷笑一声，语气淡淡：“揭穿你？对我有何好处？顾楠书本就该死，你不过是替我做了我想做的事。”
祁年眸中笑意更浓，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谢二小姐果然与众不同。不过，你今日与我摊牌，恐怕不只是为了说这些吧？”
谢知意抬眸看向他，淡淡道，“我可以做这把刀而不暴露你，不过你自然要付出代价。这个代价就是——我要祁家开春后，京都的海货生意，统统与谢家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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