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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神似的离她很远,毕有方又无聊又烦躁,索性窗角一缩,扯过头上戴的红头巾遮住眼,学着姜韫打起了瞌睡。
山路九曲回肠,车辆随之东斜西侧,忽然车内传来低声的惊呼,姜韫睁眼看向窗外,发现车辆已经行至半山腰处,山顶上的浓厚的大雪雾像是云流,一点点地漫延下来,渐渐笼罩了这辆独行在山车的大巴。
忽然,自那遥远的山巅处,隐隐约约传来一道清润男音的歌唱声,那声音不大,像是被大雪雾掩盖,缥缈难寻,可歌声的曲调却悠扬悲壮,难掩肃杀之气。
三九越岭雪覆山,残月映晚霞。
寒水烈马过枯原,引颈奏胡笳。
珞珈,珞珈
你可知,四海天下,何处为家?
珞珈,珞珈
你只道,众生皆苦,无处是家!”
……
“你们听见了吗?”姜韫忽然问。
谢寻山扭过头来,不解地问:“听见啥?”
“还能听见啥?”毕有方把脸从帽子里探出,没个正形,“你的鬼婚夫又叫你了?”
姜韫没搭理她,兀自轻声跟着哼唱,唱词她听得并不太清晰。
“听着,像是一曲战歌!”谢寻山说。
“战歌?”姜韫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车辆突然打滑,所有人猝不及防,姜韫身子向前倾倒,手腕忽然被紧紧抓住,是毕有方。
“有借有还,不用谢!”
车子转了个巨弯后,渐渐平稳下来,还不等车内乘客松口气,车速猛然朝着下坡路段俯冲而去。
“大哥,你搁这开啥车,还有孩子呢!”有乘客冲着司机嚷嚷。
一时间,孩童惊惧的哭声与大人恐惧的呼声交杂在一起。
在前面开车的司机没说话,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在抑制不住地颤抖。
“刹车坏了。”姜韫脸色有点难看,她看见司机右腿猛踩刹车,可大巴的车速并没有减少一点。
毕有方惊地瞬间直起了身子。
姜韫拉开窗户一看,前方可见度低于50米,坡断高低约呈90度垂直。
他们三人脱身不难,可车上的乘客怎么办?
还不等姜韫想出个办法来,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车头像是撞击在了巨石上,系紧的安全带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刚才打开的窗户也没来得及关上,姜韫的身体就这样被重力摔出了窗户。
好冷,风雪裹挟着躯体,争先恐后地灌进口鼻,呼吸间全是雪花凛冽的气息。
好冷,像是两岁时毒液入体,浑身浸泡在冰层底下,连血液都流淌着尖锐的冰碴子。
视线内一片茫白,身体天旋地转,光秃秃的白桦枝条如过影水花一闪而过。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有一秒,身体停了下来,身下软绵绵的,像是厚实的雪层。
风雪似乎停了。
罕无人烟的白桦林一望无际,世界像是隔绝在外,没有风声,雪粒声,四野一片沉寂。
迷迷瞪瞪的,姜韫似乎看见身下积雪里有一滩极致鲜艳的红,在这片无暇的白里,这抹鲜红,刺眼极了。
“叮铃——”
“叮铃——”
后方远处好像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铃声,紧接着,是破碎的踩雪声。
有人来了。
姜韫极力想撑起身子,可躯体却重的宛如千斤,她动弹不得,只能微睁着迷离的眼。
这是一队诡异的队伍,八个人,他们摇着铃,拍着鼓,踩着神秘的舞步,起起跳跳地穿行而来。
为首的那个人脸上带戴了一张雪狼的面具,头顶插着八根黑色的鸟羽,两肩披着灰色的皮毛,腰间系了块虎皮,胸口挂着一块晃眼的铜镜。
来了,他们走到姜韫身边,把她团团围住。
耳边是急促的鼓点,飘扬的九色丝带,还有铜镜映射积雪的光点。
萨满……
是萨满巫师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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