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也不知道怎么回合适,他笑了笑,“学姐说会长找我,我先去会长室,另外,我现在并不渴,谢谢了。”
百叶窗挡住照射进入的日光,工整的办公桌上多了一盆绣球松。
青翠的色彩染活了冷肃的室内,鲜绿密集的叶状枝生机勃勃。
蔺惟之翻看递上来的文件,听到敲门声,他笔尖轻颤,嗓音简短低沉:“进来。”
“会长,您找我?”
蔺惟之示意阮栀去看办公桌左侧堆叠的文件:“处理完,写一份报告给我,就呆在这处理,文件来回搬麻烦。”
合上笔帽,蔺惟之把电脑屏幕转向阮栀:“电脑你用。”
这都不怕泄露机密的吗?还是说电脑里什么重要文件都没有?
阮栀移开文件堆,坐在办公桌左侧。
秒针“嗒嗒”走动,他翻过一页页文件,键盘敲击声时断时续。
在这个时间仿佛被人为拨停的下午,日光和煦,盆栽翠意浓浓。
极淡的色彩渲染,利落和谐的线条,构成了这样一副日常臻美的画作。
“会长,我去上课了。”
轻缓的语调慢悠悠撕裂画纸,空间主人被猛然拽回神思。
同一时间,莱州蒋家。
酒柜整齐陈列着各色名酒,蒋熙坐上矮柜,他右手攥着酒瓶,英俊的脸庞布满酒晕。
他的记忆回到了那个傍晚。
匿名论坛突然出现以阮栀为主角的帖子,因为之前就曾发生过,他侵入的插件发出警报。
蒋熙借口离开聚会中心,他只来得及简单看了眼帖子内容,下一秒,论坛直接被“404”。
在论坛里看到那几张照片的时候,蒋熙其实并没有多想,不存在亲密举止的照片不会真的引起他的醋意。
真正让他警觉是什么时候呢?是星期六的傍晚,万晟发给他的那几张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食堂,叶骤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挡在阮栀面前。
这一刻,他才有种惊醒感,不安、极度的不安窜上脑海,他终究还是拨出了那通视频。
在见到那枚吻痕时,伤心、愤怒、痛苦,无数的情绪涌上来,最后,他只能僵硬地扯出笑容,说:“栀栀,星期一我会回来一趟。”
*
今天的课程结束,去c食堂吃过晚餐,阮栀踩着碎末似的余晖返回学生大楼。
他和蔺惟之在建筑门口遇见,制服考究,对方看上去严肃苛刻,却率先向他颔首。
“会长。”阮栀喊了一声,跟人一同上楼。
夜幕降临,高楼内的白炽灯一盏盏亮起,室内许久没有响起键盘敲击和翻页声。
阮栀眼帘微阖,因为分手的事,他昨晚睡得并不是很好。
他低垂脑袋,在额头快要磕上实木桌面的时候,一只手掌扶住了他的前额。
困意一下子消散大半,阮栀抬头,看到蔺惟之收回的手,那双浅灰色的眼眸像是蒙上了一层迷障,遮盖住了所有的心绪。
“回去休息,明天再继续。”蔺惟之说。
在这个星光下坠的夜晚,阮栀坐上校内公交,远方蓝光闪烁,有救护车的鸣笛声。
透过车窗往外看,只知道声音似乎是从礼堂的方向传来。
十二月的第一天,金灿灿的太阳和煦。
阮栀在前台确认过身份,接过电梯卡。
医院的电梯是单侧开门,他按下楼层,去往叶骤的病房。
同一层,蔺惟之身后跟着西门小新。
西门小新边走边说明情况:“目前,靡金娱报的人已经被控制住,受害方已经联系了亲属,他们愿意接受赔偿。”
“靡金娱报?”蔺惟之半响才从脑海里拖出点印象,“是那个专盯富商的报社?”
“是。”
“一群自以为是英雄的蠢货,还真是要名不要命,让他们长个教训,圣冠不是他们能伸手的地方。至于那位逃出来的学生,你知道怎么处理。”
手术已经结束,蔺惟之这次来,就是来和院方确认受害者们的伤情。左楠那群人玩得太疯,嫌人挣扎得厉害,竟然硬生生把人的四肢敲断。
受害者一共五位,但只有一位女生中途逃了出来。
报警、叫救护车、向各大报社投稿,要不是发现得及时,这起恶劣事件还就真被靡金娱报公之于众。
蔺惟之眼底蕴着冰渣,他眉眼冷肃,抬起手腕,轻扫了眼时间。
无论如何,在他的任职期间,圣冠绝不能背上一点污名。
vip楼层,闲人免进。
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们的谈话声。
蔺惟之轻抬眼皮,凑巧瞧见了转角的一抹熟悉背影。
阮栀?
目标尽头,院长和主治医生已经等候在病房门口。
蹲坐在地上的女生抬头,她眼珠是漂亮的蓝黑色,脸颊红肿,有着鲜明的巴掌印,短发也乱糟糟的,衣服领口被撕烂了一块。
见到蔺惟之,黎狸扯动嘴角:“是要我道歉吗?因为我仇富心理作祟,所以自导自演了这一切,从头到底没有一个人受伤。是这样吗?蔺会长。”
气氛剑拔弩张,而走廊另一边。
阮栀推开病房门,抽出叶骤慌忙藏进枕头的烟盒:“没收了。”
“就不能让我抽一根?”
“不行!”
“行吧,你不让我抽那我就不抽。”叶骤右腿吊着,他探头瞧,“今天是什么汤?”
“鱼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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