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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别人,也不爱亏欠别人,她不想与陆屿有任何经济上的纠葛也在于此。
唯独免单这一件事,嗯,原来她不是被老天爷遗忘的小孩,她也会偶尔得到运气的偏爱,不过根据以往来看,反噬更甚。
但意外得是,开年之后,工作日薪上涨,档期不断,留学顺利,还交了个不错的男朋友,她确实运气变得更好了。
林鸥单手拿杯,晃了晃,“说完我的了,该轮到你了,去年的跨年夜,你在干什么?在马德里还是回国了?”
酒杯上有半片唇印,像剥落的车厘子,她支着下巴歪头,可能是桑格利亚的后劲上来,她的眼尾有点红,眼神迷醺,钩向陆屿。
他的喉结微滚,去年的跨年夜,他在忙着做抽奖盒,他做了个简易机关,轮到林鸥抽时,侍应生会打开隔层,里面装着的都是“免单”的字条。
“姐姐。”他湿漉漉的眼神盯着她的唇,又把眼神往上,“我告诉你,你不要生气……”
“好,你说。”
林鸥有点好笑,她该经历的都经历过,已经很少有值得她心情大悲大喜的事了,她看他为难,招招手让他更近些,耳语,“哪怕你告诉我,跨年夜在滚床单,我也不会生气。”
“我有没有过女朋友,你不知道?”陆屿抓住了她的手,“我是想告诉你,你的睫毛膏晕开了。”
“啊?真的?”林鸥一秒惊慌,忙推开他,从包里拿出化妆镜,凑近左右端详了下,“没有啊。”
抬眼就看见陆屿在轻声笑,知道他在骗人了,她忿忿敲打他。
跨年夜的话题,被轻巧地揭过去了。
陆屿才不会告诉她呢。
他有点摸透林鸥的性子了,按照她连冲浪裤都要赔给他的份上,她如果知道所谓的“幸运”是来自于他的馈赠的话,那恐怕跨年夜在她心里就会变成了另一种交换。
赐她难忘,予他欢喜,老天爷对谁很公平,但他会对她永远偏心。
只是—
“睫毛膏比我重要?”陆屿反过味来,她可以毫不在意说出不在乎他同其他女人上/床,却在听到自己睫毛膏晕开了的瞬间,神情突变。
“这个嘛......”林鸥打哈哈,在脑中快速组织语言,“......不可以这样比较的,你如果有感情史,也是在我之前发生的事,没必要太计较,但睫毛花了是当下,我当然更重视些,你总不想我们走在街上被指指点点吧?”
陆屿觉得她是在谬论,可暂时抓不住她逻辑上的漏洞,到家门口还在跟她胡缠,“好,那都放到当下来看,当你知道我和别的女生去了酒店,刚好你看到脸上脱妆了,这时你会?”
“哪有男朋友拿化妆品和自己比重要性的?”林鸥笑,但抬眼看他正色的表情,也不由得认真思考了下,“这是个假命题,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为什么?”
钥匙开锁的声音打断,玄关灯和林鸥的清浅嗓音一同亮起,“因为我不会让脱妆卡粉的事发生啊。”
陆屿的面色更加不虞,他本来以为她是因为信任他,不会乱找女生开/房,才说这是伪命题......
他看着林鸥换鞋弯腰时,衬衫往上一抻一抻,腰窝的白皙软肉若隐若现,窄薄的线条顺着肌理引向更隐秘的沟/壑,陆屿的眸光骤黯。
他向前一步,耐着性子又问,“那如果我和你的化妆包同时摔在地上,你先捡谁?”
这简直和那个“落水先救谁”的终极命题是异曲同工,弟弟果然是小狗,吃醋的劲道够够的,林鸥本来想说,化妆包。
因为化妆包不会自己站起来。
但想想也没必要太诚实,林鸥换好鞋去洗手,对着镜子里的陆屿笑说,“当然是先拉你起来,再捡化妆包。”
“你犹豫了五秒”。
陆屿用毛巾仔细擦着刚洗的手,一根一根,骨节分明,晦暗目光下是将燃的炭火,“所以我并不是你的第一顺位,你得接受惩罚。”
“惩罚?什么惩罚……”前话还未说完,林鸥就被扛到了他的肩上,陡然离地的失重感,让她忍不住惊呼,随后就被抛进了床被里。
他是个目标感极强的人,要把早上未完成的事做完。
林鸥才反应过来,要起身,“哼哼,你就是为了用刚刚从中超买的东西,才故意问东问西刁难我。”
他当时说想吃点餐后水果,去趟超市,幸好今日中超未休息关门,但进了超市后,挑水果的却成了林鸥,结账时她才看到他去挑什么了。
买了四盒避/孕/套。
“问是真,想用也是真,哪有故意?”陆屿的膝盖卡在她的两/腿之间,不让她起,“让我看看你的心是什么做的,到底我排在哪里。”
他的手掌驾轻就熟,太有侵/略/性,林鸥见识过他的实力,怕明天一早的圣家堂参观会泡汤,她得杀杀他的锐气,握住了他的腕骨,“等等。”
她仰头,眸光直视他,“惩罚前给我尝点甜头行吗?”
“惩罚不都是你在尝甜头,我在做苦力?”
林鸥瞪他。
陆屿含混地笑了声,“好,你说,要什么甜头。”
她双手攀上他的肩,“能不能叫我一声……”
勾过他的颈,拉下来,语气魅惑,“……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