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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
沈笃忍了又忍。
一向冷峻的脸庞透出了一点红。
……
雪稚正在做美梦。
梦见躺在香香软软的棉花糖里,懒洋洋的,都不想起来。
咚。
一声钟响。
……不要。
咚咚——
……我的棉花糖。
雪稚迷迷糊糊地睁眼。
馒头不见了,怀中多出来一件衣服。看起来有点眼熟,上面还带着可疑的水痕和牙印。
摸摸嘴角,同样湿漉漉的,嫌疑人找到了。
雪稚还没完全醒,眼前覆着一层水雾,委屈得想哭。正对着衣衫发呆,窗外突然传来一声钟鸣。
鸣声浩荡,响彻山门上下三十六座峰。
雪稚一个激灵,彻底醒了过来。
左右一看,发现正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是哪里?”
【沈笃的房间】
沈笃身为大师兄,在宗门中的地位非同凡响。
可他的房间却素净得不像话,什么精致的摆件玩乐逗趣的东西一改没有,唯有一床一桌一椅,墙上挂着一幅字,上书“清规戒律,修身养性”两行字。
雪稚吃惊:“我怎么会在这里?”
【昨天晚上……算了,也不是很重要】
雪稚懵懵懂懂。
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既然说不重要,也就不来多想了。毕竟他向来不会思考复杂的东西。
推门出去。
迎面青山洗翠,长空万里。
无数剑气流光纵横,化作一道道身影冲着最高峰而去。
仰着头,看着这一幕小小的惊叹。
回过神来,发出了疑惑。
他们是要去做什么?
【上课】
雪稚歪着头:“我也要上吗?”
【是】
雪稚:“……”
【要迟到了】
雪稚上辈子上了十几年的学,骨子里就对上课迟到这几个字有着深深的畏惧。
当即什么事都抛到了脑后,火急火燎的,哼哧哼哧赶到上课的地方。
……果然还是迟到了。
课堂上,坐了乌泱泱的人。
站在上面授课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师兄沈笃。
雪稚站在门口不敢进去,缩头缩脑的。跑得太久,额头鼻尖都生出了汗珠,亮晶晶的,晶莹剔透的。
沈笃授课素来严厉,从来没人敢明目张胆的迟到。
课堂里的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准备看好戏。
出乎意料的是,沈笃什么都没说,轻轻一扫,示意人进来。
雪稚呆呆愣愣的,没领会到其中的深意,在门口罚站,手里还拎着件皱巴巴的衣服。
沈笃:“……”
沈笃轻咳了一声,可疑的转开了目光:“进来。”
得到许可,雪稚赶忙进去。
教室很大人也很多,一下子找不到座位在哪里,感觉所有人都在看他,急得手心出汗。
好不容易找到了座位,刚一坐下,才发现自己的面前空白一片。
别人都带了玉简,再不济也有装模作样的纸笔。
而他……除了一件衣衫,什么都没有,还是出门出得急,顺手拿的。
……好丢人。
雪稚又想哭了。
把衣服团吧团吧抱在了怀里。
沈笃将他的动作收入眼底,微微一滞,神情有些不自然,继续授课。
课上得冗长无趣,讲一些玄而又玄的东西。
雪稚听不大懂。
什么抱元守一。
什么凝神静气……
乱七八糟,听得小脑袋瓜嗡嗡的。
好复杂。
头也晕晕的。
别的人都开始顿悟入定了,他还在呆呆地仰着头,小嘴微微张着,装模作样地发出“我听懂”了的嗯嗯声。
……其实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
【多学一点】
【等下一堂课,你要打赢谢争流】
雪稚迟疑了一下。
我、我吗?
【是】
不好的回忆涌入脑海。
譬如谢争流结实有力的臂膀。
再譬如他抓着别人脑袋往地上砸,鲜血淋漓的样子……
光是想想,雪稚就害怕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