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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巴拉克咽了咽口水,这还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奥奇坎从人形态完完全全变成龙。
希巴拉克伸手放在他的前肢?,鳞片坚硬而又冰冷。他的爪子就在身侧,尖锐而又锋利。希巴拉克可是见识过的,就是这爪子刺瞎了恶龙的两只眼睛。
“你……”
见到希巴拉克眼中的倒影,奥奇坎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况,浑身一震,所有的气势全没了。
“奥奇坎,你要去哪儿?”
希巴拉克手疾眼快,要是自己没有拉住,肯定和以前一样,又消失不见了。
爪子被人拽住,奥奇坎背对希巴拉克,停了下来。
“不是要抛弃你。奥奇,”希巴拉克解释道,“其实都怪我。怪我擅作主张,我以为你和家人团聚后,会更想陪着他们,而不是与我风餐露宿……”
奥奇坎听了,低声道:“不是借口?”
“当然不是。我说过,你很聪明,身手好,还掌握了龙族的言语。与我同行再好不过,要是可以,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只是我私心里,希望你还可以更幸福,得到想要的一切。”
“我,我已经很幸福了,有太阳,作为朋友。”
奥奇坎低声,他不擅长于表达感情,光是这一句,说完后感觉被人剖开放在烈日下。
“奥奇,我也是。那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吧。你的去留,现在不止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了,索菲与柯菲也该知道。”
希巴拉克察觉到他的情绪稳定下来,希望两人都能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将问题解决。
“不,我是说,现在不行。”
奥奇坎不愿意回头,还是趁希巴拉克不察,跑到了树林中去。
奥奇坎要躲起来,就连希巴拉克也没有办法。他站在原地,喊了几声奥奇坎的名字,没得到任何回应,看来是打定主意不愿意交谈。
希巴拉克坐在原地,想起奥奇坎方才的异常表现,无奈叹息。
本以为再次回归人类的生活,与亲人团聚,让奥奇坎亲近人类,他就会有安全感,会自我肯定,找到自己生活的意义。可是实际上,奥奇坎依然没有安全感,愤怒的表现只是因为恐惧,恐惧失去,恐惧失控,恐惧被抛弃……
希巴拉克想起了恶龙消散前对他们两的诅咒——自己会给所行之处带来战争,最终葬身于伟大火之龙的源火,死无全尸;奥奇坎,不会被任何人类真心接受,还会因为体内的龙血失控。
对希巴拉克自己来说,那诅咒算不得什么,命运永远在自己的手中。但想到奥奇坎,这诅咒却字字戳心。
原来是忽略了这些,奥奇坎没有表现出来,还是将那些话记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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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奥奇坎离开后,又回到了小溪附近,暗处看着希巴拉克一个人坐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很想过去和希巴拉克好好谈谈,想告诉他,其实他已经和索菲与柯菲说清楚了,要与希巴拉克一同离开。他借口是,要找到消除“焰主之祝”的方法。
可是,自己还没有变成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无法控制地变成龙兽形态,奥奇坎无法忽略恶龙临死前留下的言语。
“丧失理智,完全变成龙兽,杀死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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