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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爷……”
司徒一五感灵敏,柳鸢儿整日玉膏敷身,带着不可名状的异香,甫一出现,他便察觉了。
瞧着她见着小皇爷面露饥渴急不可耐恨不得的禽兽模样,真是与柳姑娘没有半点可比性。
司徒妄摆摆手:“她是欢欢的猎物,留给她。”
说话间,柳鸢儿踏着碎步来了,低垂着头,三分带笑,七分带娇:“这位公子好生面生,不曾见过。”
猝不及防地抬头,桃花眼轻轻一瞥,两人视线相撞,司徒妄看笑话似的点点头。
竟不曾躲开。
柳鸢儿自信地挺直了身子,声音含羞:“公子是来府上作客的吗?鸢儿未曾听爹爹说过,若有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司徒妄不答,侧身与她擦肩,沾染一袖异香。
原本以为有些手段,现在看来,欢欢到底是有多愚笨,才会留着这样的跳梁小丑在跟前丢人现眼。
与柳鸢儿交手后,又在柳府四处走走才抵达观澜苑。
雕花木门的几道身影让他瞳孔一缩。
司徒二趴在门扉边打盹儿,而素舆上的人绣着蔷薇的靴子陷进积雪里,看得他莫名地生出几分刺痛。
雪越下越密,顺着狐裘豁开的口子往脖颈里钻。
司徒妄手比脑快将人悬空抱起,青色大氅擦过她冻红的脸颊,步摇流苏堪堪刮在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痒。
怀中女人轻若无量,狐裘下精心挑选的粉色蔷薇裙袴带着光泽,晃人眼球。
柳芳菲骤然失重,脸颊碰到大氅上沾着的碎雪反倒发烫起来,寒意滴在脸上带起灼热感。双手本能地勾起男人脖颈才勉强稳住心神。
旋即一愣,竟然……如此依赖他了。
雕花木门骤然开合,转眼间,柳芳菲便被男人抱到了茶案软榻上。
火盆在下一瞬冒起热气,火光“滋滋”窜出,映在她煞白的脸上才逐渐回温。屋内渐暖,狐裘落地,裙袴铺展,那双小鹿似的眼睛又水盈盈地盯着他。
无辜、委屈且勾人心魂。
司徒妄看到,原来不仅是蔷薇裙袴新换,还有鬓边步摇做衬,就连眉间面花都是精致描绘所得,更遑论那唇妆苏梅半注,唇脂盈透。
光是看着,便觉绝顶美味,恨不得将之吸入口腹,攻城略地。
不管不顾,即便是死,也快意知足。
既是你自己找来的,那便怪不得我。
自忖间,坐在她身边靠近半分。
“方才你说,要教我下棋。”
柳芳菲躲着他的靠近,将手中翡翠棋盒放在茶案上,“这是爹爹珍藏,我给取来了。”
司徒妄摩挲棋盒,能在同一块料子上取出质地色泽皆为绝品的翡翠做棋盘与棋子,恐怕全天下都没几副。
柳府卧虎藏龙宝贝不少,也难怪赵琼华母女费尽心机伤害欢欢了。
“欢欢今日很美。”
方才摸过棋子,手指带着温润的冰凉又点过唇脂,惊得柳芳菲一阵酥麻。
顺而向上抚上她嫣色脸颊,旋即捏住掐丝步摇流苏轻轻缠绕,“可是为见我而妆?”
突如其来地低语,让她无所适从,深深呼吸一口方才缓了心中紧张,软声回答:“掐丝蔷薇步摇与这裙袴很配。”
果真是猫儿似的声音,司徒妄低笑出声,有靠近半分:“所以……欢欢是为我而妆?”
柳芳菲心头打鼓,避闪不及,最后轻轻将他一推搡:“你说,皇爷最喜粉色。”
言外之意,并非取悦你而妆。
果不其然,司徒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沉几分。
连面都不曾见,连独一无二的翡翠棋盒都取了出来,自家姑娘倒还真是想着法儿给自己添堵。
什么狗屁皇爷!
为了一个断袖,竟还将他推开了。
“所以,你觉得你着粉色,他就能带你放纵?能让你低吟?能与你欢愉?”
司徒妄再次挪身靠近,青色大氅将娇身裹挟,“欢欢,唯有我。”
吐气之间,檀香气息混着一股异香而来。
柳芳菲闻得,那是……柳鸢儿每日涂抹的玉膏香气。
这玉膏本是爹爹去异域做生意带回府中赠予自己,定是无比珍贵的。柳鸢儿眼红,三天两日便来讨要,自己耐不住磨最后悉数给了她。
如今闻着,香气刺鼻、刮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