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官府征不到人的时候哪管什么性别年纪,只要能走,一律征走。反正不用管饭,饿死再换下一批。
【皇帝的新房子要前所未有的大、要前所未有的漂亮,于是赋税越收越多,徭役越来越重。
第一年还好,只有徭役负担重。赋税的话,富商和豪族家底不少,晏缪帝放在地方的心腹带着军队去抢劫一圈就能得到很多好东西,从指甲缝里漏点儿就够填补不少盖房的资金空缺。
第二年就不行了,富户和豪族早都被抢光了,征收的赋税就实打实落在了百姓身上,于是家家户户无余粮。
老百姓们就像弹簧,被压迫到极致就会反弹,就像前朝末年那样,晏朝出现了层出不穷的农民起义。】
殷辛叹为观止,晏缪帝可真是个神人,官僚、豪强、商人、农民全让他得罪了个遍,再加上“千里送人头”那个可能对应的外族入侵,也无怪亡国的速度比胡亥还快。
一辈子没有修建新宫殿、注重轻徭薄赋与民生息的承安帝不理解,他像怀疑成祖那样怀疑起晏缪帝的血脉,子不肖父但也不至于完全相反吧?
他知道这样的猜测很没道理,十九那个孽障的长相和他有三五分相似,又是建朝后于禁宫中出生,是他亲子无疑了。
但承安帝被天幕搞得心神不宁,总忍不住疑神疑鬼。
其实有这样心思的不止承安帝一个人,很多朝臣也有此疑惑,比如杨执。
擅自揣度皇子的血脉乃是大不敬,但杨执忍不住啊,这父子俩除了长相没一点相似之处。也亏得承安帝是个孤儿,没有兄弟叔伯甥舅,不然这些皇亲贵戚都要被他怀疑一遍。
杨执最后想到了一个再绝妙不过的理由,那就是缪帝的身体的确为陛下之子,但魂魄却是被前朝末帝夺舍了。
杨执越想越有道理,气得面红耳赤。
承安帝担忧地对杨执说:“爱卿不必如此气恼,那个孽子不会再有机会做出此等虐民之事了。”
杨执回过神来,知道承安帝误会了,但他没解释,只是低低应了一声,并感谢承安帝关怀。
【当时的农民起义被朝廷称为乱民暴动或者流民作乱,生在大晏建国后的晏缪帝听说过,但没见过。
再者,朝廷不负责解决农民起义的根本原因,只负责镇压农民起义,晏缪帝又不用亲临现场,只需派出他的得力战将,大将军薛同方。
薛同方人品很差,作战能力也就那样,当初能杀害那么多大臣全靠兵力碾压。但他这样的对付无组织无纪律武器不足的中小型起义农民已经足够了。
毕竟高祖攒的家底挺厚,朝廷军队战斗力不错,武器精良,军粮充足,一路那叫一个势如破竹。】
周范多没忍住掏了掏耳朵,他听到了什么?薛大将军?
也是,天幕好像是说薛同方被任命为大将军来着,只是刚才光顾着安慰陛下,一时疏忽了。
周范多要气炸了,他都没当上呢,薛同方他凭什么啊?那可是大将军!晏缪帝怎么想的?
大将军一职向来非武德充沛、德高望重者不可得,自八年前镇国公逝世,大将军便成了虚设,虽有陛下顺水推舟节制兵权之意,但更多在于朝中没一个像镇国公那样负重的武将了。
承安帝突然有点诡异的欣慰,原来军队在晏缪帝手中除了对付朝臣还能镇压民乱啊。虽然镇压民乱也不是什么好差事,等好歹把军队用在了正途上。
承安帝倒没有后悔给晏缪帝军权,他只是后悔将皇位传给晏缪帝。因为军权不是给晏缪帝的,而是给皇位继承人的,不论下一任皇帝是谁,承安帝都会在临终前为他铺好路。
只是晏缪帝显然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帝,连守成都做不到,白费了承安帝的一片苦心。
殷辛哀叹,他想过咸鱼日子怎么就那么难?那么多农民起义,他的藩国必然也会受到影响,他肯定要劳心劳力保住藩国的良好生态——殷辛不敢往下想了,越想越阔怕——那个大冤种成祖不会真的是他吧?
不,不,不,不!打住,打住!
脑子不要转这么快,该宕机就宕机,不能自己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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