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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都有种莫名的执拗。过了一会,她无奈点头:“好。”
“既是如此,那你便叫拂衣吧,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若有一日,你想了却功名,我放你归去。”
*
三日后,江州城郊。
“哒、哒——”不远处,阵阵马蹄声响起。
元长策作为明面上的使团长官,此时正骑马在前方开路,听见声音后他朝着身后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先停下。
不多时,前方出现一行人,身着北国的官服,大咧咧地站在路中间。
这行人大都身着绛紫锦袍,头戴冠冕,腰间悬挂着所在署衙的通行令。
只为首一人有些奇怪。一身对襟朱衣,长发堪堪在头顶用一根玉簪挽起,要散不散的样子,脸上还带着半顶白羽面具,只能看见面具下方的一双桃花眼,水波流转,倒像有些别样的情绪在里面。
元长策不解,遂回头向虞鸢请示,得到答复后翻身下马,微微欠身向对面见了个礼,而后问道:
“此乃南越安远公主车架,奉帝命前往北国王都玉京城,见太安帝并南安太子以结秦晋之好,敢问尊驾何人,在此拦路是为何故?”
“我等是北晋礼官,奉太子之令在此迎接南越帝姬。”回答之人位于队伍右侧,此时仍坐在马背上,略一拱手算是回了个轻礼。
“既,既是如此,为何这位阁下要掩面示人,难道北晋之人皆是如此无礼之辈?另请诸位出示相关文书,以供我等查验!”
“非也。他们是礼官,我却不是。”为首之人倒是从马上下来了,将腰间符传递给元长策查看后,轻声地向他们解释着。
他说话时的语调就像那双含情目一样,总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意味。
“我乃南安太子座下十八飞羽将之首的秦飞镜,类似你们南越的摇光司,覆面实是职责所在,还望公主莫怪。”
“无碍。”虞鸢掀起马车窗前的帷幕向外看去,正好同秦飞镜对视上,“往后一段路程,劳烦秦将军指引了。”
外边的谈话暗藏机锋,马车内,春雨却笑嘻嘻地同虞鸢打趣儿:
“原来元小将军只是看着唬人呀,刚刚若不是拂衣反应快,暗中提醒了几句,只怕他就要露怯咯。”
“他们这些世家子弟,没经过什么事,一时不知怎么应对也是有的。”虞鸢将手肘撑在马车窗沿上,兀自吹着风,兴致缺缺地回着。
“殿下不高兴吗?”春雨见她如此,有些担心地问。
“没有。”
“我只是……想起了一个人。”
像,太像了。
虞鸢自认是一个洒脱的人,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少时经历让她对许多事情都不会产生什么很深的执念。
可淮山不一样。他们互相扶持着走过最难捱的三年,他刚丢的那阵子,虞鸢是如此发了疯的寻找,直至整个菩提道人尽皆知望舒君那段时日几近疯魔。
实在找不到之后,她本以为随着时间流逝,自己终究会逐渐释怀,就像儿时让自己释怀母亲骤然离世后再被生父厌弃那样。
但是秦飞镜……从声到形,再到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世上真的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人吗?
她不知道,也不敢赌。近乡情怯,莫不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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