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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亡命。
“偶尔。”
“那个……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她说着，撒开沙包就要逃。
“等等！”
他这两个字像有魔力，郑书妍居然真的等在那。她眼睛找着他眼睛，见他已不再轻浮，似乎恢复到平日里的一本正经。她感觉好多了，觉得安全多了。他刚才是鬼上身了？
“你为什么选择来津度？”他问得一本正经。
“津度是行业内顶尖品牌，我觉得我就该属于津度。”
“假如你被淘汰呢？”
这个问题，郑书妍也不是没想过，不过在六个实习生当中，她觉得她能留下的概率比较大的。顾奕森突然问这个，是打算淘汰她？
“那只能说明你们眼光偏差太大。”
偏差太大？这是在说他顾奕森眼光欠缺精准了。顾奕森微微一笑，把定在她脸上的目光垂到地面上。她可真自信。
“你的意思是被淘汰也无所谓？”
“那我有什么办法呀！我总不能走歪门邪道吧。”难道要我献身换工作？想得美！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以她郑书妍的履历，找个工作不算难事。
他倒是有一条“歪门邪道”想请她走一走，就不知她乐意不乐意。不过他没说出这条道，只说了声“晚安”。
这就放她走啦？郑书妍听这逐客令下得突然，反倒不太想走了。她几次想开口，却不知说什么好，最后只回了声“晚安”。
实习期满的这天，实习生被一个个叫去单独面谈。找他们谈话的人是人事总监，她是来宣布结果的，顺便犀利地指出每个人身上存在的问题。
前面分别进去面谈的三个人，都失望而归。林远第四个去的，他回来神色没什么变化，显得特别轻松。郑书妍凑过去问他结果如何？他微微一笑，表示没有意外。
郑书妍懂得，他被留下了。
陈茵茵面谈回来，没人问她结果，但她明显喜形于色。郑书妍想陈茵茵被留下了，那她完蛋了，她要被淘汰掉的。
她的心一下子掉入沉重。原来说好的无所谓，其实她很有所谓啊！她的好胜心和自尊心太有所谓了。
人事总监颇有意味地看坐在对面的郑书妍，她那双看得太多的中年人眼睛有一丝不忍。
选人内幕她是知情的。对于一个本不该被淘汰，实际却将被淘汰的实习生，她还能指出她什么问题啊！她要用最大的善意安抚她。
人事总监温和地笑了笑：“你知道律所这次只有两个名额，现在这两个名额已经用完了，所以你这边呢，暂时没名额了。不过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你很快会得到更好的。千万不要因为这一次落选而影响信心。”
郑书妍对人事总监苍白一笑，无声感谢她的安慰。
她心里在想，原来人选早就定好了。难怪顾奕森要问她那样的问题，那晚他叫她去他家，是否还有没说出来的话？输给林远，她甘拜下风。但输给陈茵茵，她心有不服。到底依据什么选择陈茵茵，而不选她郑书妍？
这不公平，她需要一个说法。
她估计这个人事总监大概也给不了她什么说法，她必须私下找顾奕森好好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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