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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的得意和自信瞬间被惊恐和慌乱取代，如同见了鬼一般扑到仪器前，眼睛死死盯着那飞速下跌的数据，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额头上豆大的冷汗涔涔直冒！
“不可能！这不可能！刚才明明已经稳定了！怎么会突然恶化？！为什么？！”
“医生！到底怎么回事？！数据怎么了？！”袁国耀第一个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上前，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嘶哑尖锐！
“快说啊！盛队他怎么样了？！”
“医生！你快想想办法啊！”众人也炸开了锅，担忧、恐惧、催促的声音如同潮水般淹没了医生！
主治医生嘴唇哆嗦着，面色惨白，看着那几乎要变成一条直线的心电图，结结巴巴，几乎无法完整地说出一句话。
“不…不好了…病…病人…生命体征…在…在急剧下降！心…心跳和血压…快…快没了！！”
“什么——？！”
所有人都被这个消息震得魂飞魄散！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抢救啊！！”
“医生！快！快稳住病情啊！！”众人惊骇欲绝，纷纷对着医生嘶吼，催促他赶紧施救！
然而，主治医生此刻却如同被抽走了魂魄，站在那里，眼神茫然，手足无措！
抢救？怎么抢救？！
他连盛旭刚才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都不知道，那几根针到底起了什么作用？！
现在突然恶化，他根本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啊！
医生脑子里一片空白，所有的医学知识在这一刻都变成了废纸！
“医生！你倒是说话啊！你救救我家老盛啊！”
盛妻见医生呆若木鸡，彻底崩溃了，疯了一样扑上去抓住他的白大褂，用力摇晃着，声泪俱下地嘶喊。
“你刚才不是说没事了吗？！你不是说你是专业的吗？！为什么会这样？！你救他！你快救他啊！！！”
被盛妻摇晃得东倒西歪，主治医生脸上写满了窘迫、绝望和深深的恐惧，带着哭腔，几乎是哀嚎出来。
“我…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他…他刚才怎么醒过来的…我根本就没弄明白…现在…现在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主治医生那句带着哭腔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落在了抢救室里每一个人的心上！
完了，连医生都束手无策了。
众人心里咯噔一下，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破灭。
刚刚还把医生捧上天的警员们，此刻脸上写满了尴尬和绝望，看向主治医生的眼神也变了味。
搞了半天，根本不是他救的人，是那个姓徐的小子！
“我想起来了！”袁国耀猛地一拍大腿，焦急万分，“徐括！是徐括！他被带走前，拼命喊着要给盛队喂水！好像是…对！他说必须马上补充体液！”
听到袁国耀的话，瞬间点醒了所有人！
“对对对！我也听到了！他说不喂水人就危险了！”
“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刚才盛队醒过来，就是在那小子扎了几针之后！”
“我的天！难道…真的是那个徐括救了盛队？！”
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起，众人看向主治医生的目光充满了质疑和鄙夷。
主治医生被众人看得面红耳赤，羞愤交加，但此刻人命关天，他也顾不上脸面了。
听到袁国耀的话，像是条件反射般地扞卫自己的专业权威，咬着牙，几乎是吼了出来。
“胡闹！袁局！你怎么还信那个神棍的话？！病人现在生命体征极度不稳定，内脏功能紊乱，贸然喂水只会加剧危险！引起误吸、加重循环负担！”
“这是医学常识！绝对不能喂！谁喂谁负责！”
就算是徐括之前碰巧救活了，现在这情况也绝对不能喂水！
这是原则问题！出了事，责任谁担？！
“常识？！常识就是看着我家老盛等死吗？！”
盛妻早已被绝望和恐惧逼疯，听到医生还在阻拦，她猛地抬起布满泪痕的脸，眼中迸发出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
她一把推开旁边的警员，踉跄着扑到自己带来的那个旧保温杯前——那是她出门时匆忙灌的温开水，想着丈夫醒来或许口渴。
“你要干什么？！快拦住她！”主治医生见状，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就要冲上去阻止。
“滚开！！”盛妻此刻力气大得惊人，一把甩开医生的胳膊，拧开保温杯盖子，也顾不上是不是糖盐水，颤抖着手，就往丈夫干裂的嘴唇里倒去！
“老盛！喝水！你喝口水！你听徐括的话！喝下去就好了！”
此刻的盛妻再也顾不得什么专业医生的劝诫，脑海里面只有徐括的话。
“疯了！你简直是疯了！”主治医生扑上去死命拉扯盛妻的胳膊，保温杯歪斜，温水洒了大半，溅湿了床单和盛妻的衣襟。
但终究，还是有几口水，顺着盛旭苍白的嘴角，流进了他的喉咙！
“滴滴滴滴滴——！！！”
下一刻，那心电监护仪仿佛被彻底激怒，爆发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尖锐、都要刺耳的警报声！
屏幕上的数字如同自由落体，疯狂跳水，几乎要跌破最低值，红灯爆闪！
“完了！！”主治医生看着那断崖式下跌的数据，面如死灰，猛地甩开盛妻，指着她，声音因恐惧而变调，歇斯底里地斥责。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杀人！你这是在杀人啊！我就说了不能喂水！不能喂！那个徐括就算之前运气好救了他一次，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现在这种情况喂水，就是催命符！完了！彻底完了！”
他就知道会这样这，下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啊？！怎么会这样？！”
“医生！那现在怎么办？！还有没有救？！”众人彻底慌了神，六神无主地围住医生，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哀求。
主治医生此刻反而冷静了一点，或许是绝望到底，他冷哼一声，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瞥了一眼病床上气息微弱的盛旭。
“怎么办？哼！准备后事吧！神仙难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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