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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真难伺候，不行就不行呗
陈令皱眉，林音倒是比他想象中机灵那么一点，原本他还以为她只会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他承认自己对网红有偏见，尤其是当林音说出她和裴总的关系后，配上她这副好看的长相，很难不让他延续自己对网红的刻板印象——不学无术，走红全靠吸睛博流量。
林音是有两把刷子，但远没到能让他改变这一观点的地步，尤其那个裴总对她还十分阔绰，很难让他不多想。
更何况他作为一个兽医学专业高材生，能与兽沟通这种说法，说实话他并不完全信。
所以，与其说聪明，倒不如说是她没准从别人那里打听到过？
“是这么个原因。”他坦言。
“那不正好吗？你为什么不来我的宠物医院试试呢！”林音殷切的邀请，“他们不要你我要你，而且给我打工待遇可好了！包吃包住，我们还有小食堂呢！”
“算了。”陈令不为所动，“我已经在老家找好了工作，回去后就可以入职了，已经做好的计划我不想改变。”
林音顿时很沮丧，这也太绝情了吧？
拒绝的这么干脆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傻子都听得出，他对自己的小店根本没兴趣。
饭菜被适时端上桌，打断了这不了了之的谈话。
陈令把菜往她面前推了推：“吃饭吧。”
一顿饭吃的兴致缺缺，两人也都没什么太多话，陈令本来就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而林音亦是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二人这是在吃分手饭呢。
见她从热情满满到无精打采不过须臾，想也知道是什么原因。
陈令本想不多说，可又不想辜负她一片善意。
片刻后，陈令放下筷子，沉声说：“其实，拒绝到你的宠物医院去工作不止是我想离开京市的原因，我对你能做好这件事也并不相信，你对经营好一个医院毫无经验，而我不希望看到第二家派斯特。”
林音眨了眨眼睛，片刻后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你觉得我会像张顺影响派斯特那样，把我的宠物医院搞成一个网红医院？”
“我觉得最终是会如此，是网红就逃不开靠博眼球和蹭流量赚钱，慢慢就会忘记初心，我不希望你和派斯特的院长最终走上同一条路。”
见林音表情怔忪，陈令以为自己言重了，他一向直言不讳，所以才在最后跟院长闹得那么僵，这似乎不是什么好性格。
顿了顿，他又往回找补了两句：“当然，兴许你不是这种人，但我不敢赌。”
“怎么会呢，我都不是院长，怎么可能会干涉医院的发展方向呢？”林音忽然说道。
“你不是院长？什么意思？”陈令狐疑的问，“你还挖了谁吗？”
“我打算让你当院长啊。”林音笑眯眯的回答。
陈令险些喷口饭出来，当院长——他与林音年纪相仿，虽然他自诩个人能力很强，但院长不是只靠能力就能做好的。
“你开什么玩笑。”
“我哪有开玩笑，还是说你觉得你不行？”林音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哦，我忘记了，男人最讨厌听到别人说自己不行。”
她难得提了句荤段子，本意是想活跃下餐桌气氛，不料弄巧成拙，陈令更觉得她不靠谱了。
被他无语的看了一眼后，林音小声嘟囔：“真难伺候，不行就不行呗，那是我看错你了，兴许你医术也没我想的那么精湛。”
“当院长又不是只有医术而已。”
“那还需要什么？是参加学术讨论还是学会向上拍马屁和向下吃回扣啊？”林音皱眉，“我们只是一家私人宠物医院而已，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你把事情想的这么复杂干什么？你其实是怕做不好丢人吧你！”
陈令手指叩击着桌面：“你还激将法上瘾了。”
“我实话实说，可没那么多心眼子。”林音埋头吃饭，嘴角却如同压不住的ak，她严重怀疑自己阴谋已经得逞了。
果然，片刻后，陈令淡淡的问：“我只有一个问题一直想确定，你能跟动物沟通这件事，真的是真的？”
“这个问题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问过了，而我的答案也跟当初一样——确实是真的。”
陈令思忖片刻，似乎是在思考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我从医这么多年，很清楚没有动物能实现跨物种沟通，那种事情只在科幻和玄幻小说里出现过，而人也是动物的一种，没有人能跳出这个设定。”
听到这话林音不免觉得好笑，陈医生有着理科男的严谨，却也有着理科男的迂腐和缺乏想象力。
就拿理科男总相信ai最终能取代所有行业来讲，他们永远无法理解ai不能拥有“情感”这件事，而所有跟“情感”相关的事情，ai也都无法实现。
同理，这世界上既然有科学无法实现的事情，就同样有科学探究不到的异类。
而她自己，就是那个异类之一。
“陈先生，这个世界上的未解之谜有许多，我相信像我一样身怀异能的人和物也不止我一个。就拿陈医生你来说，你怎么知道你‘妙手回春’的能力不是一种超能力呢？”
陈令无语的喝了口大红袍：“我当然知道，我妙手回春是因为我看书多。”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看的书多导致科学激发甚至改造了你大脑，让你的医术格外高明精湛，超出同行好几个档次呢？就像我所擅长的兽语没准也是‘高阶读心术’一样，这世界没有什么不可能。”
“而既然你和我都有这种特殊的‘能力’，我们为什么不去拯救更多的小生命呢？你确实可以回老家当个平凡的宠物医生，也确实不缺工作，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能力联手你的医术，我们会更事半功倍的救助更多动物，这应该才是你我存在的意义吧？”
好家伙，说完这段话，林音都忍不住自己在心里给自己点个赞了！
她简直口才天赋拉满，这感染力和说服力她就应该去参加美国大选啊！
她不信眼前这个家伙不为所动，除非他真的只把给动物看病当成一个职业，而非一种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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