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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砂蹙了蹙眉,撇了撇嘴后道:“你捉了我是事实,这总不假吧?你还骗了姑娘说已经送朱七七回去了,可是呢?若不是姑娘机警,抢先一步救我出来,我还被你关在那黑漆漆的地方呢……呵,你不知道吧,你捉回去的那个’我’其实是和你有过苟合的儿……”
王怜花打断了她:“尾砂姑娘,女孩儿家说话可是要谨慎啊。”
九尾砂哼了一声,倒不在儿那事上纠缠,大声问道:“你若不是心虚,干嘛捉我?又干嘛要骗姑娘?”
王怜花但道:“送春鸟被人杀害,我自然也是十分痛心。纤纤同我说过这事之后,我难道不该替她动手教训沈浪等人么?我早就同纤纤说过,送春鸟就是沈浪杀的,想要逼出沈浪说实话,就必须用他在意的人或者他自己的性命去威胁他。当时朱七七就在我手上,出了这样的事,我岂能放这人质离开?不错,我是骗了纤纤,但那是我深知沈浪险恶,故不敢轻易放了朱七七……换是你,尾砂姑娘你能轻易放了人质么?”
王怜花说着,见九尾砂虽还有狐疑,但已经在思考他的话的模样,不由微微一笑:“而至于尾砂姑娘你,你进入地宫后捉住你的人是我么?你连我的面都不曾见到吧?我是不是早就同你说过,那地宫去不得,只因那是我与母亲的机密要地,设有重重人手把控……而他们守卫收到的命令就是将误闯地宫者活捉或就地杀死,然后再上报于我处置。那日我有事出门,怎知你被我那不长眼的属下捉住?而后来得知消息的我,难道没有忙不迭地回来救你?你可知,比起你来,便是朱七七被他们救走我都不曾在意了。”
九尾砂本就已经在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误会了王怜花,如今听他这样细细同她分析,她迷迷糊糊间似乎觉得王怜花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很有道理,都是为姑娘着想了……虽然总觉得哪里还是有些怪怪的便是。
倒是躺在地上的金无望闻言,冷哼一声,不客气地开口:“满口谎言!别说沈浪从不随意杀人,就是你放了朱七七那话便是放屁!你哪是不曾在意,分明是打不过沈浪捉不走七七罢了。等着吧,沈浪一定会来破了你奸计的。”
王怜花面容一冷,随后大笑:“是是,论武功,我虽不敌沈浪。但论计谋……你不是也掉在了我的陷阱里了么?你能掉进来,沈浪如何掉不进来?”
“沈浪他比我更为聪明,更胜你百倍,你以为你能设计他?简直是痴人说梦!”
金不换听到后,唯恐王怜花被惹怒,狠狠一脚踹到金无望的腹部使他闷哼一声闭了嘴,然后冷冷道:“大哥就不必担忧沈浪了会不会中计了,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你觉得你今日可能全须全尾地离开这里么?”
九尾砂本在思索,听到这句话,立刻打了个机灵,对王怜花道:“虽然沈浪有嫌疑,但是这个人我是要带走的。”
她说完后,歪头一笑,目露探究,对王怜花道:“你不是说这一切都是帮姑娘替送春鸟讨公道么?那这事又何须牵扯旁人?再说了,你既然是帮姑娘,那姑娘要我把这金无望带走,你就没必要拦了吧?”
王怜花闻言,默了默,他看见九尾砂正笑眯眯地瞧着自己,好像他一但阻拦,她就认定他图谋不轨,之前说的话统统是假了。
于是王怜花笑了笑,不顾金不换的阻拦,爽快地应了一声:“好。”
“那便行了。”
九尾砂笑着拍了拍手,立刻要去拎金无望,结果被金无望的眼神给吓了一跳。这次她倒没敢解金无望的穴道,因为她也不敢确认这汉子是敌是友。
九尾砂嘟囔道:“你瞪我做什么?我是在放你走。”
金无望冷漠地瞧着她,不发一言,虽是任凭了九尾砂拉扯自己,但他的面色已经冷得可以掉冰渣。
王怜花瞧见九尾砂费力扯着金无望,呵嗤一笑,随手从地上捡了一把刀,神情依旧优雅迷人,但眼神中却藏着险恶:“尾砂姑娘,你既然这么吃力,不如让在下帮你一把吧?”
九尾砂看见他手里的刀,立刻警惕道:“你要干什么?”
“倒也没什么,人你带走好了,但在下却要留他身上一样东西用用。”
王怜花说着,掂了掂刀,上下打量着金无望的身体,似是在思忖留下哪部分更好,在瞧见一直冷漠的金无望一瞬间黯淡了神色、目露悲愤之后,他更加心情好了,愉快道:“就留一只手罢,也给你减轻一些负担,也与我行个方便。”
金不换闻言大喜道:“大善,大善!”
可以啊,杀不死他这大哥,折辱他一番也是好的。
金无望听后,由不得大吼道:“你们杀了我罢!如此折辱,倒还不如死了!”
金不换冷笑道:“你倒想得美,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九尾砂先前被吓得一怔,回过神后立刻斥道:“王怜花,杀就杀,你凭什么这么折辱别人?”
她说完,不屑地瞥了一眼满面麻子浑身肮脏的金无望,神色骄矜:“和这种东西一道,也不怕脏了自己的眼。”
金不换深知面前这女人是在嘲讽自己,倒也不恼,只乐呵呵道:“那倒是,小人是没有姑娘这般风姿的。”
九尾砂懒得理他,拼力撑起金无望就要往外走:“姑娘要人,我就该给她全须全尾地带走。”
王怜花无奈地叹了口气,气息吐尽的下一刻他笑了,而他的声音却已然变得冰凉刺骨:“尾砂姑娘,你为什么总是不听我的话呢?”
谈话间,他手中狠辣的刀翻起一道白光直直向九尾砂劈去。
九尾砂余光瞥见道光,发出一声惊呼,立刻松了金无望,闪到一边:“你疯了?!”
王怜花并不理她,手腕一转,趁金无望还未倒下的一刻白刃便狠狠砍下,明白王怜花意图又阻拦不及的九尾砂惊怕地捂住了眼。
电光火石之间,但听得铮铮两声,一切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九尾砂这才动了动手指,从指缝中瞧去。她瞧见王怜花的那柄刀上滑下了液体,但那并不是血液而是水珠,就在他的脚边,躺着断成两截的冰凌。
而倒在地上冷汗涔涔的金无望闷哼一声,随后居然吃力地撑着站了起来。
只是王怜花并没有去管在危急时刻冲破穴道的金无望,而是眯了眯眼,瞧着浓雾中走来的人。
她还没有从雾中走出,但她的影子衣袂飘飘,因风飘扬的长发使来者在雾中的剪影有一种凌厉的气势,一片昏沉之中,她走得不快,但每一步似乎都踩在了人的心头。
人还未到,一只白色的鸟率先冲破迷雾,那鸟在神祠内盘旋一圈,欢快地鸣叫一声,随后收起竹叶青色的小爪,落到了九尾砂肩头。
“酒酒?你来啦?”
九尾砂欢快道,“姑娘也来啦!”
九尾砂的话音刚落,来者终于从雾中显现出真容了,那脸不说倾国倾城,也算是难见的绝色。
金无望看到她后,忍不住惊呀地出声道:“七七?”
只再细细一瞧,金无望便皱起眉头,闭上了嘴。因为他意识到,这人虽有朱七七的脸,但却不该是朱七七,一个不在沈浪身边,独自寻找到神祠的轻柔女子根本不可能是朱七七。
来者不是朱七七,而是真正的尹纤纤,她神情无悲无喜,右脚刚要踏进门口,从身后忽然窜出一个王怜花的下属来,那下属飞快地拿刀向她劈来,但尹纤纤头转也不转,眼瞧也不瞧,娇手掌若蝴蝶般翩跹绕过那凛冽的刀,一掌将那人打了出去。
那样精美的素手,又是那样狠的一掌,叫王怜花属下说不出话来,他还要起身再出手,王怜花便骂道:“谁要你出手的?下去!”
“是……是……”
属下仓惶离开。
王怜花看向尹纤纤,颇为遗憾和惋惜地丢下了刀:“纤纤,是你。”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依旧能笑出来:“你怎么来了?”
尹纤纤没有说别的,只轻轻道:“送春鸟是你杀的。”
这句话只是单纯的陈述,没有添加任何的质问语气,平淡得不像话。
王怜花默了默,像是不明白为何她会这么问,随后,蓦得粲然一笑:“是呀。”
没有反驳,没有辩解,只是单纯地承认。
九尾砂闻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方才否认的是他,现在承认的也是他,这人怎么能这么……这么……
九尾砂不知说什么好。
唯有金无望冷哼一声。
尹纤纤静静地看着王怜花,但问得:“为什么?”
“为什么?”
王怜花呵出了一口气,笑了笑,但说道:“我却也还想问问,为什么纤纤你偏就发现了这件事呢?”
九尾砂骂道:“你做了,难道还怪姑娘发现么?”
王怜花没有理九尾砂,只是温和地同尹纤纤说道:“你看,若是你没有发现,就不必那么纠结,反而可以心安理得地厌憎沈浪这些人,和我一道谋事,处理掉这些令人厌恶的人……”
他说着,惋惜地道:“可是你发现了呀……你心中会有芥蒂的吧。”
尹纤纤吸了口气,继续问道:“为什么?”
王怜花顿了顿,见尹纤纤继续捉住这一点不放,笑容僵了僵,终是道:“没为什么,顺势而为罢了。”
者有话要说:
莫名其妙的小剧场:金不换:“来,尾砂姑娘,跟我念:全——须——全——尾(音:乙儿)。”
九尾砂:“全须全尾(音:伪)。”
这大概就是南北(京)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