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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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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几人跟随着发来的定位,穿梭过无数街道,最终来到这个繁华的街区。

“喂喂,真的是在这种地方吗?你们确定没有搞错?”

银时抬头看着面前这座巨大的建筑物,挑眉出声问道。

这是座在整个东京都极为有名的娱乐场所,几乎达到在整个权贵圈无人不知的程度。

此刻夜色里的它宛如一座华丽的宫殿般被周围其他建筑围捧在正中,呈现出众星拱月之势,看起来就像是在炫耀着自己的地位。其夸张程度,即使还没有走进去,来者也会率先为它表面无比奢华的装饰所震撼。

据说能被获准在此地进出的,不是在某些方面极为突出的人,便是手握权财之人。

“山崎发送过来的定位显示的确实是这里没错。”

“不过真没想到,最后你还是要跟我们一起来到这里啊。”

土方叼着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后随口问道,“感觉怎么样,老板?”

“……还真是下了血本啊。”

土方点头表示赞同。确实是够下本的,用这样一座城堡来掩盖下面那个宛如地狱般的地下竞技场,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这随便撬掉一个角,都够我们花一年的了吧?”

什么?

土方愣了一下,下意识扭头看过去。只见那个银发天然卷不知何时已经蹲在用纯金镶钻制成的店牌前,跟旁边的神乐头对头嘀咕着,像是早已将之前的话题忘在脑后。

这个混蛋……感受到人们朝他们投来的异样目光,土方忍不住额前一跳,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拔刀的冲动。

他算是发现了,只要是跟这个人一起,自己就会抑制不住内心的某种暴躁冲动!

“给我好好听人讲话啊你这混蛋!”

似乎是怒吼起了效果,银时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说出来的话却让他刚压制下去的冲动再次翻涌。

“叽叽喳喳的吵死了,思春期到了吗多串君?”

这个混蛋还有用。土方按着刀告诉自己。

银时拍拍手站起身,动随意地指了指身后:“会用这种夸张的手段来彰显自己,分明就是内心自卑过度的表现啊。像这种人,如果不找机会发泄一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爆炸了吧,所以才会做出这种表里不一的东西来。”

“而且,你问我感觉?”

银时话音突然顿住,他回头看了眼这座富丽堂皇的建筑。

“还能有什么感觉,不过是像看到一块腐烂到发臭又钻满臭虫的肉,替肚子里刚吃过的晚饭可惜罢了。”

单是看着,就令人充满了厌恶与恶心感。

“在这点上,我的想法意外的和老板很接近呢。”

冲田总悟这么说着,脸上却并没有什么表情。

“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分头行动吧。”

土方果断道。

“你这家伙,居然不和我们一起吗?”

桂皱眉不满地出声。

“我们有另外的任务在身,这些不法之徒已经在眼皮下猖狂了太久,这次一定要把他们一举拿下才行,其他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

土方解释道。

“那么,待会儿见,老板。”

总悟挥挥手,和土方一起离开。

剩下几人望着眼前这座巨大的建筑,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

“……所以说。”

“我们现在该怎么进去?”

*

心矢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手臂上传来点点刺痛让他忍不住将手抬起,只见一个细小的针孔还留在上面。

他在昏迷的时候被做了什么?

“不用担心,只是暂时让你使用不了个性罢了。”

陌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来者见他正低头看着手臂,便好心向他解释,“感觉怎么样,这可是我们耗费很久时间才初步研究出来的试验品,效果应该还不错吧?”

“……”

心矢没有回话,只是暗自试了一下。

「领域」确实放不出来,不过其他方面好像并没什么改变,力气也都还在。

那人戴着兜帽,脸上是和治崎有些相似的鸟嘴面具,只不过这个面具看起来要大一些,完整的将他的脸全部遮在后面。他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沉默,而是继续开口。

“解修师走之前交代过,如果呆在这里让你感觉到不舒服的话,就尽管走出这里好了。当然,我也不会限制你,不过看在未来我们有可能成为同伴的份上,我还是要先提醒你一句……”

他的话音停顿了一下,抬手摘下兜帽和面具,露出的眼睛紧紧盯着他,语气格外认真。

“最好别离开这里太远,否则,以你现在的状态一定会死的很惨。”

他说完便离开了这里,走的时候如他所说,甚至连任何防范措施都没做。

看来是已经料定暂时失去个性的他无法从这里逃走啊。

心矢看了会放在柜子上的钥匙,伸手拿过来将手上的锁打开,起身往门外走去。

这里似乎是一个巨大的封闭空间。

由于没有自然光照,到处都安装着用来照明的灯,而且样式与周围的装修看起来都颇为精致,像是花了不少心思在里面的。

周围像他刚刚呆着的这个房间似乎还有很多,只不过大部分房门都紧闭着。这些房间与外面几乎三米宽的走廊连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偶尔会从下面传来一阵异常激动的呼喊声,只不过因为距离的原因,声音达到这里的时候,似乎已经减弱了很多。

心矢扶着护栏往下看去,越靠近下方的房间看起来越粗糙,直到快要接近最底层时,这些房间被无数的座位所代替,呈阶梯式环绕在中间巨大的平台之上。

那个平台像是类似角斗场一样的东西,上面似乎还缠斗着两个人,距离太远心矢看得并不清楚。而周围欢呼的观众里,有相当一部分都戴着样式各异的面具,用来遮挡他们真实的面貌。

“怎么样?看起来是不是很有趣?”

一道声音自身旁响起,心矢扭头看去。

来者的穿着看上去极其华丽而讲究,甚至用夸张来形容也并不为过。如同其他人一样,这人戴着半张用来遮挡容貌的面具,唇角勾起的完美弧度让心矢莫名感觉有些眼熟。

他右手端着一个高脚杯摇晃着,露出的眼睛却毫不客气地上下扫视,让心矢不禁皱起眉。

几乎是立刻察觉到他的情绪,那人收回视线开口道歉,语气中却毫无歉意,“抱歉,我只是很少见到像你这样——”

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想了一会儿,才找到一个合适的词语。

“坦诚的人。”

坦诚吗?心矢看向下面的竞技场,有一方已经倒地不起,哨音响起后,胜者高举双手迎来全场喝彩,败者被工人员粗暴地拖下场地,无人问津。

“啊啊,又是无个性者失败了吗?真是无趣。”

他轻酌一口红酒,眼神冷漠地看着下面,话语里的惋惜虚假无比,传达出的信息也令人呕。

“你们让拥有个性的人与无个性者互相斗争?”

心矢皱眉问道。

“怎么?你好像感到十分不公?”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干净,还未沾染到这个世界丝毫污秽的干净,让人忍不住内心蠢蠢欲动的破坏欲。

“这个个性社会不是到处都充斥着这样的景象,事到如今你还要替它狡辩些什么?”

“当人诞生在这个世界的时候,他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弱者注定被强者踩在脚下,而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

“你难道不觉得这一幕十分眼熟吗?”

他的话犹如毒蛇吐信般,带着嘶嘶的胁迫感冲进心矢的脑海,瞬间激起沉淀在他心底深处的回忆。

【他们都说我的「个性」更适合罪犯以及敌人。】

【开什么玩笑!明明只是个「无个性」而已,还非要冲出来装英雄,真是让人看不顺眼!】

【真无趣,你们这些弱者就互相抱在一起玩过家家好了。】

【无个性,真的不能成为英雄吗?】

“为了掩盖自己真实的欲望,大家都习惯戴上面具生活。现实的压迫和对生活的不满日积月累,人们总要重新找到发泄口。”

“你觉得这里是地狱吗?不,不是的。”

似乎已经有新的战斗开始,随着下面热情的欢呼声气氛越来越高涨,他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大,几乎已经到了令人感觉极度不适的程度。

他转过头,看向身旁怔愣的少年,语气一瞬间变得无比轻柔。

“欢迎来到——现实。”

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银时:叽叽喳喳的吵死了,思春期到了吗多串君?土方:土方十四郎,拔刀!都别拦我让我砍死这个混蛋!*尽量今天之内结束这个副本,好像写的越来越暗黑了大家可能不太喜欢看?(但是我英这个背景设定确实存在很多类似这种的东西,蠢者不自觉就……emmmm反思自己……)总之整体还是积极向上的,毕竟大家都是温暖而勇敢的人,大概结束这个副本后就会回归主线啦(轰总上线预警),么么啾~谢谢大家的评论和支持!*感谢小伙伴月城的霸王票,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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