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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语卿的血只能解毒,不能解蛊,所以这是毒。
可这究竟是个什么毒,居然还能传染。
“大人,我查过了,吴旺与其他人都没有太多接触,这些人居住的地方极为分散,并且大多都互相不认识。”言兰禀报道。
“既然没有过多接触,那就只能从吃食上调查了。”钱语卿眯起眼睛说,“或许,他们是吃了同一种东西而生病的呢?”
“明白了大人,我这就去查。”
“不必全都查了,只查那些病情严重的。那些症状较轻的,多数该是被传染上的,就先不必查了。”
“是。”言兰又领命下去。
然而,又一次一无所获。
钱语卿是真得累了,是毒,还是会传染的毒,还是不知道怎么下进去的毒,难不成真要把她自己的血放干,来救城里的百姓吗?
发病的人那么多,想必把血放干都未必救得过来。
“你倒不如往反方向想想,是不是那些没生病的人吃了什么,才致使他们没生病呢?”谢白幕提醒道。
会是这样吗?钱语卿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又派病刚好的暖日前去调查。
几日后,暖日带回这些人最近吃的东西,依然是没有任何进展。
钱语卿转着茶杯,越转越烦,直接将茶杯往桌上使劲一摔,茶杯里的水飞溅出来,洒到旁边的卷宗上。
对了,会不会是因为水?
想到这点,钱语卿也顾不得去叫言兰和暖日了,亲自跑到城西的河边去调查。
钱语卿所在的府衙以及府衙附近的居民,大多吃这里那口井的水,而周边地方的居民都是去城西河里打水。城东的百姓还在地下挖了一条暗渠,把城西河里的水引到城东。
而这次生病的则几乎没有府衙附近的居民,所以说不准就是城西河里的水叫人给动了手脚。
果然,城西河里的水不对劲。
钱语卿生怕给徐州城的百姓误诊,特意叫来谢白幕一起。
谢白幕还调笑道:“钱大人何时如此畏手畏脚的了?这不像你了呀。”
钱语卿只严肃道:“事关全程百姓,我不得不谨慎。”
两人在府衙商讨了两天的药方以及治病举措,之后又是亲自抓药给各家送去。一个月后,这次病症终于全部消散。
而在城西,钱语卿也找到了罪魁祸首。
他是之前那个被毒死的员外的外室的弟弟,叫赵四。整日游手好闲,还把亲姐姐卖掉做别人的外室。甚至还做着自己姐姐生下那个员外的儿子后,被扶为正室夫人的梦。
然后,就是之前的那场意外,他姐姐做不成正室夫人还被还了自由身。这他怎么甘心?
于是,为了报复钱语卿,他就给全城的人下毒。这样,钱语卿身为知州,肯定就要受到责罚。
钱语卿看着卷宗上那人的供词,扔在桌子上问谢白幕:“他这番说辞,你信吗?”
谢白幕懒散道:“有人想叫咱们信,咱们不得不信呀。”
“可我不想听那个人的。”钱语卿笑着说道。
“那钱大人可查出些什么来了?”
“只听赌坊老板说,赵四突然就把赌债还上了,还大肆挥霍了一番。”钱语卿道,“他怎么可能突然发财,肯定是有人给了他钱。至于给他钱让他做什么,给这么大一笔,肯定不是多么简单的事。”
“你找不到证据,就只能这么结案。”谢白幕提醒道。
“可我不甘心。”
“不甘心也没有办法。”
“那我就严刑逼供,以利诱之,我就不信他赵四的嘴就这么严!”
几日后,天牢传出赵四受不了刑罚,要招供幕后主使的消息。
晚上,乌云蔽月,看不到一丝光亮。府衙死牢的守卫被一阵迷香放倒后,一个黑影潜入大牢,找到了关押赵四的牢房。
赵四因为连日遭受酷刑,现下早已昏迷。但为了保险起见,黑衣人还是用了迷香。
等香燃得差不多,黑衣人进去掏出匕首刺向赵四的心脏。
而就在这时,“赵四”睁开眼睛挣脱绳索,将黑衣人的匕首连带着黑衣人一脚踹飞。
“说说吧,谁派你来的。”“赵四”撕开脸上的□□,露出真实的面容,竟然是钱语卿。
黑衣人并不想乖乖就范,又一把毒粉撒向钱语卿,转身就要跑,可却被钱语卿一脚踩在地上动弹不得。
黑衣人惊恐地看着钱语卿:“怎么可能?这可是西域奇毒,你怎么可能一点儿事也没有,还有刚才那个迷香,你怎么也没事?”
“你可曾听说过药王谷?”谢白幕也从另一间牢房走了过来。
“药王谷?”黑衣人思索片刻,脱口道,“药王谷不早在五十年多前,为了帮昭文帝平定叛乱而覆灭了吗?
“药王谷的人有一个百毒不侵的本事,你可听说过?”钱语卿问。
“你是药王谷的人?”黑衣人指着钱语卿道。
“没错,我师父就是药王谷覆灭后的幸存者,宋天南。既然你都知道了我的身份,你这遮面的东西,是不是该摘下来了?”说罢,钱语卿一把扯下那黑衣人的面具,“赵大人,原来是你呀。”
这位赵大人赵塞路是个京官,当初坚持不准女子入仕,没想到现在居然还亲自跑到徐州城来为难钱语卿这位外放的官员。
“赵大人身为谏官不好好在京城待着,规劝陛下专心朝政,跑到这小小的徐州城来为难我这个小知州做什么?”似是要报私仇一般,钱语卿的脚加重了力度,使劲踩着赵塞路。
“都是你,要不是你被传成是神女,陛下哪里会允许女子进入朝堂?违反祖制,阴阳颠倒,你们会遭报应的!”赵塞路在钱语卿脚底下挣扎道。
“报应?要遭报应也该是赵大人先遭报应呀。”钱语卿嗤笑,“赵大人给整个城里的百姓下毒,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呀。”
“要不是现在皇后当政,陛下沉迷美色,荒废政事,我又如何会出此下策?”赵塞路试图替自己狡辩道,“我,我也只是想让一切都步入到正轨上来!”
“借口!陛下沉迷女色你不好好规劝,却跑到我这里来给我城里的百姓下毒?你没有本事就将过错推到别人身上。我且问你,现如今皇后娘娘当政,大越国是否海晏河清风调雨顺,百姓是否安居乐业?我任徐州知州,徐州百姓可有饿死的冻死的?你到街上去,看看谁不说我一句好?”钱语卿厉声道,“再看你,你个男子,一个谏官,却劝谏不了皇上。不能辅佐明君,这样留你又有何用?”
“说得好。”谢白幕在一旁配合道,“我也支持,无论男女,能者为先。”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个赵四该是你外室的儿子吧?”钱语卿用脚挑起赵塞路的脸,逼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不仅是个外室子,还是你唯一的儿子。赵塞路呀赵塞路,你如此坚持男子才能做官,男子才能继承家业这套理论,怎么还会如此轻易地舍弃自己的亲儿子呀?”
赵塞路能成为京官,少不了有岳家的助力。京中人人忌讳嫡长子还未生出来,就先有了庶长子。妾室、外室,要是不是当权者恩典,那都要在妻子三年无所出,或是已经成婚七年为了给家族开枝散叶才能纳。
而赵四很明显比赵塞路家里的那个大女儿都大,更何况赵塞路的正妻并非善妒之人,未拦着赵塞路纳妾。所以这外室生下的庶长子,实在是不太好领回家去。
“那是他活该!”赵塞路怒吼,“他整日来找我要钱,可我哪里有钱?我一个文官,我一个小小的七品谏官,不得罪权贵已经很不错了,我还去帮他还钱?”
赵塞路签下认罪书后,钱语卿便上奏给皇上皇后,以“残害百姓,不信天命”的罪责扣押并弹劾赵塞路,赵塞路最后被判秋后问斩。赵塞路的岳家一点儿都没帮赵塞路打点,赵塞路的妻子也没认下那个外室子。
赵塞路的妻子最后也与赵塞路和离。皇后新改了当朝法律,若男子做出不利于女子的事,女子也可以主动和离,且不用受到牢狱之灾。这项法律最先实施的必然是京城,最先用到了赵塞路及其妻子的身上。
“这几日你费心费力,现在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谢白幕端上来一碗红枣银耳羹给钱语卿。
“话别说得太满,说不准过几天还有什么事呢。”
“哪里还能一直有事?你没听说过杀鸡儆猴?赵塞路就是那只鸡,其他蠢蠢欲动的官员就是猴。”说完这话,钱语卿还没笑,谢白幕倒是先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钱语卿问。
“你不觉得好笑吗?”
“呵呵。”
“对了,这个给你。”谢白幕将一块精致的玉佩递给钱语卿,“这可是我亲手雕的,怎么样,不错吧?”
钱语卿并不接,而是问道:“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明日便是你的生辰了。”说完谢白幕又补充,“丞相府千金钱语卿的生辰,不是我师妹紫菀的生辰。”
当年,钱语卿被师父抱回去好几天才想起来还不知道生辰和名字,一个糊涂师父和一个糊涂徒弟都忘记是什么时候把小女婴捡回来的了。
无奈,他们就把想起来的那天定为钱语卿的生辰,把桌子上现有的紫菀定为钱语卿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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