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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联想。我作文写得好,全靠会联想。既不是无中生有,又妙趣横生。”
余奥将两只手再一次没入洗洁精的泡沫:“妙趣横生?你一个小姑娘满脑子男人洗澡的画面,你管这叫妙趣横生?”
“我不是随便一个小姑娘,你也不是随便一个男人。”姜半月没有眉飞色舞,只是淡淡道,“我就是我,你就是你。”
她这话未必是说给他,也是要让自己认认清:只能是我,或许,也只能是你。
余奥的手上有多滑,心里就有多涩,是一种在又痒又痛间周旋的涩,是在痒与痛之间找到一种令人欲罢不能的涩。他将目光从姜半月的脸上调回水池,面对他制造出的狼藉:“花言巧语。”
姜半月凑上来:“我知道你的潜台词。”
“说说看。”
“咳咳,”姜半月模仿余奥的口吻,“姜半月,你少给我花言巧语,我是不会让你看我洗澡的。”
“你知道就好。”
姜半月伸出一根食指,从水池里沾了一点点泡沫,抹在余奥的小臂上:“真不给看?”
“不给。”
“这么小气?”
“对。”余奥将水龙头开大,水花四溅。
姜半月躲都没躲:“这几年,你疏于锻炼对不对?身材大不如前了对不对?心里没底,对不对?”
余奥以不变应万变:“对。”
“你放心,我还没见过谁的身材能和你媲美,就算你退步……”
余奥关上水龙头:“你还见过谁的?”
“太多了。”姜半月用十根手指默默数着,数了一圈,还没数完。
“兰婧能不能少荼毒你几次?”余奥知道是兰婧总给姜半月发“不三不四”的视频,美其名曰有福同享。
姜半月悻悻地放下手:“你知道是视频,脸还这么黑?”
“视频也不行。”
“不是真人呢?动漫呢?兰婧对动漫也有涉猎。”
“不行。”
“只能看你?”
余奥撂挑子了,一把把姜半月拉到水池前:“我看你是太闲了。”
“饭是我做,碗也是我洗,”姜半月抗议归抗议,还是卷上了袖子,“余奥,你扣大分了。”
“别的地方加回来。”
直到姜半月洗完了碗,二人都一言未发。关于“泡泡浴”的话题,像是个课间,在两节让人一筹莫展的课之间,二人开开玩笑,松一松弦。
当年,姜半月和余奥以为白家两姐妹一条心,白思不惜用生命拦在余奥和姜半月之间,拦在余奥从黑暗走向光的路上。
如今,即便白家两姐妹不是一条心,即便白思站在余奥这一边,白敏仍是一座大山。白思对余奥说过:“要没有姐姐,我早就活不下去了。”无论如何,白敏仍是白思最不能割舍的人。
当年,姜半月离开余奥,是不想担上白思一条人命。
她不是无私的人,不是想成全白思和白敏,成全她们和余奥的血浓于水。
相反,她是“自私”的人,她知道她和余奥不可能在一条人命的阴影下幸福。她不幸福,王娴娴就不会幸福。这是她万万不能接受的。
如今,白思对余奥说过:“你要逼死我姐姐,我也不活了。”
搞不好,这是要担上白敏和白思两条人命……
姜半月洗完了碗,洗了手,伸给余奥:“怪不得你不追我,光在我眼皮底下孔雀开屏,等着我追你。”
因为他所面临的局面并没有变好。
甚至更糟。
余奥拿了纸巾给姜半月细细地擦手:“我可以把孔雀开屏当作一句夸奖吗?”
“开还不大大方方地开,还像个蜗牛似的,一碰就往回缩。”
“因为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
“什么错误?”
“你要听直白的说法,还是含蓄的说法?”
姜半月仰着脸问:“我们去房间说好不好?”
“姜半月。”余奥这一声是警告,尽管是无可奈何的警告。
“不然去沙发上说?”姜半月退而求其次。
“就在厨房说。”
“我累了……”
余奥不让步:“累了我送你回家。”
“好好好,就在厨房说。”姜半月投降,“我先听含蓄的说法。”
“五年零七个月前我就是什么事都依你,你才会离开我。”余奥打开两扇橱柜门,里面琳琅满目的饮料,让姜半月自己挑。
姜半月不是会挑花眼的人,伸手:“我再听听直白的说法。”
“五年零七个月前我就是被你睡了,你才会离开我。”余奥永远也不会忘记她把二人锁在半地下室里,让他像一头困兽,永远也不会忘记事后,她才穿上了一件内衣,就说不要他了。
俗话说的是提上裤子就不认账。
她技高一筹,她没提上裤子就不认账。
姜半月挑了一瓶葡萄汁,拧开,喝了两大口:“所以你说同样的错误不会犯第二次,是说不会被我睡第二次?”
“你心知肚明,”余奥抬手,要抹去姜半月嘴角的葡萄汁,“不然你提什么房间?提什么沙发?”
姜半月躲开了他的手:“你也心知肚明,厨房也不是不行。”
换言之,厨房也不是余奥的“保护伞”。
她对着他踮了脚,歪头,把嘴角的葡萄汁送到他面前,不让他用手抹去,是让他换一种方式。
余奥吻上去:“我给你三天时间。”
“考虑到底要不要你?”
“要,就要一辈子。不然什么都别要,一天都别要。”
姜半月知道余奥是对的。所谓同样的错误,不要犯第二次,她和他共勉。睡过一次了,离开过一次了,狂欢和寂寥的滋味尝过一次了,不能重蹈覆辙,毕竟余生不能靠一遍遍回味炙热、甜美和忘我的狂欢去度过,毕竟越回味,越寂寥。
“这么大的事,”她不是讨价还价,“你只给我三天的时间考虑?”
她是真的觉得不够用。
“三天后,是她生日。”余奥指的是白思。
“大办?”
“白敏要给她大办。”
姜半月不用再往下问,能预见高朋满座,预见她一旦“要”余奥,就会被卷入狂风骤雨,预见她要的平平淡淡才是真在离她远去。
余奥送姜半月回家。
快到春节了。
街道旁的树木上挂满了彩灯,对新城和旧城一视同仁,夜晚乍一看,翠麓苑和大鑫建设家属区所在的区域不再势不两立,在五彩斑斓中像是一家亲。
二人的步速和距离刚刚好。
步速是姜半月说了算,不匆匆,也不拖沓。
距离是余奥保持的,没牵手,没搂搂抱抱,但也没避嫌,衣袖和衣袖的纤维随时会纠缠。
冷不丁地,姜半月开口:“你是不是去参加了我的毕业典礼?”
“怎么问这个?”余奥没有表现出意外或不意外。
“突然想到……”
余奥看向姜半月。
姜半月一顿:“怎么了?”
“没事,你说。”
“突然想到我妈给我拍的一张照片上,角落里,有个人像你。”
余奥不满:“没想到别的什么?”
他是故意表现出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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