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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
乔芊芊一拍他脑袋，蹲下语重心长道：“我把钱袋放外面就是给你们这种小孩一个教训，以后干点正事，别做些偷鸡摸狗的，现在好了，被发现了，多丢人。”
小孩儿挣脱开，跑了。
她站起身，抬头便对上另一道视线，小巷口有个女孩靠在墙边，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
是张陌生的脸，可那神情却似曾相识。
乔芊芊朝她的方向走了过去，女孩缩回巷子里，往深处跑，一回头发现人没来，又吭哧吭哧跑了出去。
她看见乔芊芊在路边一位卖糖葫芦的小贩面前讨价还价。
女孩：“......”
她抓起了地上一块石头，用力丢了过去。
乔芊芊抬起一串糖葫芦，抵住了那块石子。
最后慢悠悠地将揣满两手来到了巷口处，顺便递了一串给她。
女孩接过一看，最下边一颗山楂里嵌着一颗石子——正是她刚刚丢的那颗。
“......小心眼。”她愤愤地咬了一口，带着乔芊芊往里走。
“我要怎么叫你？”乔芊芊跟在她身后，绕过一条条几乎是毫无差别的小巷。
“叫兰连。”兰连被山楂的酸涩激得眼皮子抖了抖，她吸溜一口，继续道，“丽丽是那个一米一立，差不多，兰粒。”
“兰玉双是我们的老大，我们的名字也是她取的。”
兰连停在一间小别院里，推开门走了进去。
在进去的一瞬间，她就变回了那只灰色的狐狸，慵懒地张开獠牙打了个哈欠，“就算有护心莲子，在京城里化形也忒不得劲了。”
“咋还带点楠枝的口音。”乔芊芊觉得有些好笑，捏着她的后颈抱入怀里，兰连晃动的尾巴一僵，被一手撸得咕噜咕噜叫。
别院虽小，结构倒完整，既有一处主屋歇息招待，后边还有两间小房用来住宿，乔芊芊远远撇过角落里的小柴房，在兰连的指引下打开了其中一间小屋的门。
怀里的狐狸在开门的一瞬间跳了下去，高傲地昂起尾巴，兰玉双正怏怏地趴在兰粒怀里骂天骂地。
“你都不知道那人多变态！”她愤愤地看着乔芊芊，伸出手一指，“就跟她一样！”
刚进门就中剑的乔芊芊：“......”
“那殿里知道奈何不了我之后，一个都没追上来，就她疯了一样地砍了又砍，砍了又砍！”
乔芊芊听出了点端倪：“是用金色法力的么？”
“对！”兰玉双仿佛找到了志同道友，激动又愤慨，“看吧看吧，这股子倔劲任谁听都了然！”
“是啊。”乔芊芊感叹，“师姐就是这性子才可爱。”
兰玉双：“......”
她白了乔芊芊一眼，“我错了，论变态还是你更胜一筹。”
乔芊芊也不争辩，往她们手里都塞了串糖葫芦。
她又在屋内转了转，掀开床底也没找到另一人，“十三呢？”
兰粒摇了摇头，“她看见你来就跑了。”
好吧。
乔芊芊撇着嘴，把另一串糖葫芦也塞进嘴里。
“乔芊芊。”
她转头看向兰粒。
兰粒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久久不能移动，“你原本就谋划好了一切么？包括到现在？”
“也不是。”
兰粒呼出的气还未结束，便又被她下一句话打乱。
“像还需你们来救这事，我就没想到呀。”乔芊芊一把抱住了挣扎的兰连，在她尾巴上乱蹭，“你是如何进入太和殿内的，今日看见你时，还真把我吓了一跳。”
她在那看戏正看得上头，突然一只尾巴在她腿上挠啊挠，她不得已摔在地上才在别人关注前遮盖了一切，也顺利拿到了那颗药。
兰连将肉垫拍在她脸上，到底没生出爪子来挠人，“你朋友在宫里有认识的人，给我们指了条暗道。”
那得是谁啊，连皇宫的暗道都知道。
乔芊芊思索不过两秒，果断放弃，卷起袖子把灰狐狸安抚得服服帖帖。
兰连缩在她怀里装死。
“乔芊芊。”兰粒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怒意了，她拉开了兰玉双的手，踱步至乔芊芊面前，低着头问，“你不是说会疼么？”
那为什么要以自己的性命作要挟，去完成一件原本大可不必的事。
乔芊芊揉着狐狸爪子，半晌后再抬起头，笑容纯粹：“因为我又不怕疼。”
她看见兰粒脸上又出现那副莫名的情绪。
又来了。
为什么一个个都要去反反复复地提。
为什么一个个都要做出那副样子。
好像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可她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再说兰粒之前分明对她心有不满，又有什么立场去操心她的事情。
“那兰玉双呢？”她有些烦躁，“她今日受过的伤可比我那次严重多了。”
兰玉双举起糖葫芦，嘴硬：“不是为了救你啊，是那个叫什么，什么十三的说她创新了个法子，能让我在一段时间内感受不到疼痛，我是为了测试才去的。”
兰粒：“她说只要我们去，就给我们找一处安身之所。”
兰连附和：“我是为了......”
她停顿过后忽然大叫，“姓刘那玩意儿！他是不都给烧完了！”
兰玉双啃着糖葫芦的手一顿，转过头硬生生将花容月貌扭出几分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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