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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真不尽兴,你小子下回最好识趣点。”一班已经散伙了,班长指着徐安泽这么说。
徐安泽狗腿道:“哎哎,真是抱歉班长,您滔天酒量我没法比,下回我绝对陪您喝个够。”
“切!”班长挥开他的手,转身走了。
徐安泽在他转身后露出真面目,愤恨的眼神盯着班长,仿佛下一刻就要抹了他的脖子。
回家的路上,徐安泽走近路,这条路很破旧,路灯依稀闪着光。
雨停了,此时路上一片寂静。
“呸。”徐安泽在背后骂道,“傻大个整天就知道装逼,低头哈腰的日子老子过够了!等老子以后有钱了看谁是谁孙子!”
呲啦——
经年未修的灯泡闪烁了两下。
“他妈的什么破路,连个灯都这么破。”徐安泽眼睛里有黑影一闪而过,“艹?什么玩意?”
他揉了揉眼,伸长了脖子看。
闪烁的灯光下,黑影再次出现,逐步向他逼近,身形高大,步伐形容鬼魅,身后的灯光诡异可怖,晦暗不明。
一股冷风灌进衣领里。
随后一只手按在他肩膀上,徐安泽顿时大叫一声:“靠啊!”
“闭嘴!再叫我把你胳膊卸了!”
双臂被人钳着,徐安泽立刻噤声。
他斜眼看过去,是一张人脸,松了一口气:“谁他妈大半夜扮鬼吓唬人啊!”
“谁扮鬼了,你做贼心虚。”江北渚皱着眉,把他压在地上,屈膝压制住他。
力量悬殊,徐安泽挣脱不得,他向后看去,愣了一秒随即大笑不止:“哈哈哈哈哈好啊!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
“让你闭嘴!吵死了。”江北渚用力一压,徐安泽嗷嗷叫起来。
江北渚忽略他的声音,拽着他的头发让他抬头看着自己,道:“我问你,放假那天你和言言说了什么?”
徐安泽转了转眼珠打着算盘:“你在说什么?什么说什么?”
手上的力道加重,江北渚强压着怒气:“我他妈问你!你都和言言说了什么!?”
“哦哟哟,还叫言言,你们可真亲密啊哈哈哈哈”徐安泽笑完,贼眉鼠眼道,“我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江北渚抽了抽嘴角:“还敢跟我谈条件?”
“你不是想知道吗?给我打点钱我就告诉你。”
江北渚皱着眉盯他。
“怎么?原来你对他也没有那么上心啊,啧啧啧那他可真是太痴心了,遇到你这么个负心人。”徐安泽笑嘻嘻,拍了拍衣领上的手。
“什么意思?”江北渚手上的力道放轻。
“算了,告诉你也行。”徐安泽挣脱,擒笑整理衣领,抬首道,“我知道你们那点破事,你们藏在树洞里的龌龊事被人发现啦!哈哈哈哈哈。真是稀罕,我骂他他没反应,听见我骂你,他那表情,啧,简直要把我活吞了。”
“……”
“我已经把你们是同性恋的消息传给我的人了,暂时还没有传给外人,不过……我要是想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那就是一瞬间的事。”徐安泽眼里冒精光,“如果你给我打个几十万,我考虑考虑把这件事烂肚子里,怎么样,江大少爷?”
“你说什么?”
“我说,你给我打个几十万,就不会让你们被别人骂,指指点点……靠!”
他话没说完,鼻梁上一痛。
江北渚压低声音,眉宇间已经阴云密布:“徐安泽,你真以为我不敢打你吗?”
“你!不怕我把整件事传出去吗?”徐安泽捂着鼻梁,“我告诉你,你们就是见不得人的垃圾!这是事实!祁沅言舔着脸给你当鸭子,你还真要,呸!都是贱货!”
他指着江北渚:“你要是识趣就应该把这件事压下去,而最好的办法是给我打钱!”
江北渚踹了他一脚:“我是该说你傻得可怜还是贱的让人拳头痒?”
徐安泽最不能听的就是他可怜:“你别不知好歹!”
他冲上去,和江北渚扭打在一起。
起初他能躲过江北渚的招式,渐渐地体力削弱,跟不上江北渚技巧性的招数,变成了被单方面的殴打。
江北渚放倒他,终于受不了他,怒吼道:“我告诉你,好好听着!老子根本不怕你传出去,他妈的要骂就骂!我要是听见了见一个打一个!别人的看法,老子不稀罕!”
徐安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江北渚:“怎么可能?这种事你还敢说出去?”
江北渚审视着他:“你以为谁都是你?觉得自己多聪明吗?威胁我管我要钱好让你飞黄腾达,摆脱你在班里要实力没实力,要地位没地位的生活?别笑死人了。”
被看破意图的徐安泽咬牙扑上去。
江北渚睁大了瞳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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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
江北渚再次来到这个地方喝茶,却不是以劝架的那一方进来,而是以当事人的身份。
他万万也想不到林梦居然回来了。
也不知道他此时应该是惊叹于徐安泽能把他脸划伤,还是诧异于坐在自己面前端庄持重的母亲。
“上次你好心劝架,这才过多久?就自己主动打起来了,多大仇多大怨?”警员拿着记录本,看着眼前熟悉的少年。
江北渚抱着胳膊,小声接话:“不共戴天之仇。”
林梦瞪了他一眼:“净给我惹事!”
江北渚讪讪,不说话。他坐在审问室里,桌下空间狭小容不下他的大长腿,干脆往后一靠,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脸上贴着创可贴,表情不爽,也不知道谁才是大爷。
“好了,程序走完了,你可以走了。”
有林梦处理,流程很顺利,警员放他们出去,叮嘱不要有下次。
“真不知道哪个傻逼报的警。”江北渚擦了擦脸上的血,走出审问室。
林梦走在前面:“怎么?你还想等人都被你打趴下了再把他拖走,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你大能耐挺大啊,闹这么一出你很得意?”
江北渚低头小声嘀咕:“我跟人打架次数还少吗?哪次您不是晾葡萄干似的晾着?”
声音小,林梦听不清:“你说什么?”
“没有。妈,我爸呢?”江北渚转移话题。
“在家,他刚下的飞机。”林梦拿出钥匙,拉法应声响起。
“哦。那他老人家该歇息一下,您回去照顾着吧。”江北渚打算等会去医院看看祁沅言有没有醒。
然而林梦不如他意:“你也知道你父母不容易了?给我上车!”
语气强势不容拒绝。
“……”
车上,江北渚觉得还不如继续拿他当葡萄干晾着。
眼见着就快到医院那片了,江北渚不动声色:“妈,前面让我下车,我还有事没忙完。”
林梦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你有什么忙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下车要去干什么。”
江北渚的目光落在后视镜里,两双相似的眼睛对峙着,一个冷漠,一个高傲,母子俩说不出谁更胜一筹。
林梦先开口:“你要是敢去找他,我不保证我不会做出什么来。”
“您要干什么?”江北渚眯起眼睛。
“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不在湘城生活都完全没问题。”红绿灯,林梦停下车语气淡淡道,“只要你老实在家待着,等过年后跟我去美国,我就当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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