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魏郎婚事定下来的时候,我还想着不知道三小姐你和二公子什么时候回京城呢,我啊,两年都没见着三小姐你了,怪想念的。”
贺宜笑:“我也很想嬷嬷啊,嬷嬷给我梳的妆是最美的。”
魏嬷嬷脸上的皱纹被笑意勾起,“如今三小姐自己梳的妆比我手艺更好,是跟哪位姑娘学的?说起我家魏郎啊,我这玉簪子就是他拿去找了覃货郎修补好的。”
“覃货郎还会修?”
“会的,就是修补之后的痕迹还会留着,但好在价格便宜,老妇我又不介意这些,三小姐是想修补盒子里的玉镯?”
“嗯,一直放在盒子里也没什么用,就想把它修了。嬷嬷在京城这么多年,对修补物件的手艺人应该比我清楚。”
魏嬷嬷一思筹,“这么好的一块碧玉镯子要修补的话,三小姐放心的话,我让魏郎带着镯子去找好手艺的匠人去花心思修,保证能修补得没看出什么痕迹。”
“不劳烦魏哥哥了,他估计现在正忙着成亲的事,找匠人修补我自己就可以。”
见雨势有停歇的兆头,贺宜一个人用过早饭后,就将碎玉用锦帕包裹收起来重新放回鹅粉流苏木盒里,信封拿出来放好,带着木盒打算出府去找人。
“宜妹。”
贺容怀里抱着瑞雪出来。
“大哥,你要出去?”贺宜问。
贺容看着她抱着的盒子,“出去薛尘那儿,宜妹是要去做什么?”
贺宜打开盒子给他看:“去找匠人把这物件修好。”
贺容皱眉,“玉镯?怎么碎的?”
“一不小心就给摔了,我认为京城之中定是有人能修的,扔了不太好。”
“你可有认识的?这事你应该不熟悉,小心被人糊弄了,我让贺伯……”
“不用了,大哥不用担心,我有认识的匠人,我保证此人绝对不敢坑骗我。”
贺宥刚进府就碰见他们,也想插一脚,“哎!你们去哪儿啊?什么事啊?”
贺宥知道后也一脸复杂的看着贺宜。
贺宜心累解释道:“我真的有认识自己信得过的匠人,放心!”
贺容不放心还想再说,贺宜赶紧走出来,“我先走了,大哥二哥你们慢慢聊。”
贺容用指责的目光看着贺宥,埋怨他不多说几句话帮自己。
贺宥无辜躺//羌,“大哥……你不觉得宜妹又成长了?”
贺容叹气:“你……也好,宜妹总要被坑一次才能长长记性。”
贺宥不敢苟同,敷衍了贺宥几句就进了府。
贺宜她知道覃货郎卖货的地方,寻了去。
覃货郎果然在她和二哥回京城时碰到他的那条街。
“姑娘……公子……看看我这新做的首饰怎么样?”覃货郎正在卖力吆喝,可以正值中午,行人寥寥,生意不太好。
“覃货郎?”贺宜走过去。
“贺三小姐,你来了?正好我这里有你肯定喜欢的新样式首饰……”覃货郎见贺宜朝自己这边走来,忙放下货架,满脸笑容的要给她推销新做的首饰。
“我不买。”贺宜按住他打开货架盖子的手,阻止他给自己找首饰。
覃货郎奇怪,转而抽手坚持要打开货架,“你今日不买,也可以来看看啊,我的首饰又不是禁不住看的。”
贺宜摇头,“不买也不看,就是来问你件事。”
覃货郎这才住手,直起腰来,“不知贺三小姐你问的是什么事。”
“我听人说你会修首饰。”贺宜问。
覃货郎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问这个,“会啊我会!”
贺宜又问:“玉器类的首饰也会?”
覃货郎毫不谦虚的承认自己的手艺,点头:“不过,我得先看看首饰。”
贺宜打开盒子给覃货郎看,“这样的可还能修?”
“哎呦。”覃货郎看了一眼就心疼了,“这块碧玉成色多好啊,可惜了。”
贺宜再问了一遍:“你到底能不能?”
覃货郎略感为难,咬牙:“能!能是能,就是……”
他坦言道:“我不能保证修补到完好如初的样子,会有修补过痕迹……你看……”
“没事。”她就是要修补有些痕迹的,“东西就交给你了,价钱的事不打紧,时间上按你的时间慢慢修,我不着急要。”
“哎!好嘞!得了贺三小姐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等我修好再给你送到府上去!”
“多谢!”
宣仓抽空从城门值守那里溜出来,转身翻进贺礼的院子,轻声呼唤:“哎!哎!”
瑞轩从贺礼给它亲手做的狐狸窝里钻出来,嘤嘤嘤的摇头摆尾密会宣仓。
宣仓揉揉狐狸头,毫不客气道:“吃的呢?”
瑞轩哼唧一声抬起狐狸头望着他笑。
宣仓轻打了一下,“别给我装听不懂,我问你吃的呢?!”
瑞轩委屈的哼唧回了狐狸窝,嘴里携着一片乌青片状物回来放在他面前。
宣仓与瑞轩大眼瞪小眼,宣仓指着片状物高声道:“你给我吃苔藓?!!”
瑞轩的狐狸眼无辜的看着他,他恶狠狠的揉了一把狐狸头,没揉掉毛,抓起苔藓揣怀里就回去守城门。
覃货郎见没什么生意,打算收拾货架就会回去,贺宜交给他的鹅粉流苏木盒放在货架上。
他弯腰抱在怀里,不能就这么放着,里面的碧玉碎了也值着钱呢,他得小心点。
覃货郎转过身去挑扁担,突然被人从后方撞了一下,抱着的木盒没有抱//稳,木盒脱手而出,他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
“留神啊,覃货郎!”宣仓轻巧的单手托着木盒,鹅粉流苏猛然晃了一下,刷着手腕有些酥痒。
覃货郎感激道:“青衫君!多谢多谢!”
“嗯嗯,拿好。”宣仓翩然走远。
夜枫城,夜色朦胧,雕鸮精神的盯着客栈楼下的那个姑娘在门前踱步。
贺宜在等人,等宣仓安排的送信人,雕鸮划拉翅膀“哗”一声突然飞走,她吓了一跳,发现是鸟后耸耸肩继续等人。
自从南封地发生了那件事后,她不知宣仓在京城的情况如何,她能做到的事就是多在信中与他多说些体己话。
大哥不愿意同她和二哥透露半点关于南封地的事,不许提及不许妄言。
他与宣仓约定的送信时间依旧不变,宣仓的信按时送到,宣仓在信中丝毫没有南封地一事的迹象,稀松平常的问候,提醒她天热当心中暑,事无巨细。
待她知晓南封地叛乱一事的时候已经是事发的半个月后了。
贺宜心知此事非同小可,便在信中试探了宣仓,隐晦的问他南封地是否发生了什么事,他父王是否解决了此事。
本以为此信送进京城之后便会在无来信,没想到宣仓的信却依旧按时送到,信中与她玩笑此事不大,只是南封地的一件小事,反倒先她还未当上世子妃就已经操心起南封地的事了。
贺宜恼羞成怒,把信摔回桌上,扭捏几下又捡回来细看,将信收好。
南封地叛乱的时间越来越长,终是让整个大悦朝受到了不轻的影响。
二哥带她经商的时间也跟着越来越长,总是为了避免战乱而选择绕路。
停留在一地经商的时间相比南封地发生叛乱之前也更久,如此书信往来近一年。
时间越到最后,贺宜能从宣仓送来的信中察觉到他的情绪明显发生了波动,她心里不免生起担忧。
这一日便是宣仓约定与她送信的时间,信本应该是今晨卯时送到,贺宜卯时之前便醒着,望着客栈楼下,那里晨风轻起,空无一人。
贺宜下楼在客栈门前等了近两个时辰没等到,只好回客栈继续等,贺宥要带她出去耍被她给拒了。
中午,贺宥同贺礼已经在夜枫城耍了一趟之后回来了,贺宜到大堂坐着等了半天,怀疑宣仓应该是忘了今日送信的事,好啊,等她回信就有宣仓好受的!
现在已是夜幕,贺宜仍然没有见到送信人,她已经将中午憋着的怒气给消了,只是抱着丁点儿希望能等到宣仓的信,兴许是有什么急事没来得及安排送信的事。
贺礼比贺宥心思细腻一些,看出贺宜今日是在等人,痴等了一整天,似乎是没等到,吃饭的时候就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时不时往客栈瞥了四五次眼。
贺礼有些不放心,便下楼走到客栈门前打算劝贺宜回去休息。
等贺礼走到贺宜身边,听到贺宜嘀咕如何揍人泄愤的话,他却意外的改了口问她可是在散步消食?
贺宜只道是等友人送的信,今日理应送到的,兴许是送信人在送信路上耽搁了,因为相信送信之人的品行,觉着今日一定能等到,所以就在这里再等一等。
贺礼感慨贺宜与友人的感情真挚深厚让他羡慕,贺宜反问贺礼怎知他何曾不是自己羡慕的人。
贺礼不解追问贺宜他怎么会让她羡慕的?贺宜笑而不答,让他自己想。
贺礼跟着笑了几声,又道自己此时无事,想在此处陪着她等。
贺礼没陪多久,找不到人的贺宥就下来寻人了,贺宜意味深长的看着两人,将两人撵上楼去。
明月升空,贺宜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店小二贴心的给她送来一把椅子请她坐着等。
三五风流公子酩酊大醉从客栈门口路过,一人余光发现美人独坐,兀自坐在贺宜下方的石阶之下,吟诗作对随口就来。
其他人发现他心存不歹便来吵架,吟诗不诗,作对不对,吵的声势浩大,果真是一群爱好学问的风流公子,贺宜默默把椅子拖离是非之地。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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