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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令人震惊的线索

这个庄园的所有奴仆,不论男女,都是哑巴,而且全都不识字,与他们深入交流很难。好在女刺客每天就只是养伤,并没有其它的要求。

不过郎中竟然也是个哑巴,也只会“啊,啊”的叫几声。就连药柜上也没有一个字,所有的药都混乱摆放在格子里。若是其他人肯定分不清。

女刺客很疑惑,一个不识字的人怎么会成为郎中?后面她才逐渐明白,这个郎中除了外伤外,大概其它的任何病都不会治。药柜中的药大多也都是治疗剑伤和蛇毒的草药。

不过另外一个发现让她对太子的毒辣刮目相看。庄园里的人并非天生哑巴,而是被人割去了舌头。

看来,太子为了自己的安全,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女刺客很难将这样一位毒辣的太子,与那个以仁孝著称的太子看做同一个人。

就这样住了大概半个月时间,女刺客的腰伤完全好了。

太子果然没有食言。

某天,她被打扮成太监带进了宫中,在二十四衙门之一的混堂司做了一名低等太监。

混堂司,乃是掌管皇帝沐浴之事的,在这里刺杀狗皇帝,再理想不过了。

进宫之后,女刺客再未见过太子。

直到有一天,一名太监四下无人的时候塞给她一个小布包。布包里是一把小匕首,刀刃寒光逼人,异常锋利。

女刺客将布包收好,仍旧在宫中安心当差,伺机刺杀永乐帝。

......

连山关一行,让轩辕弥月对整个案件更加清晰起来。他将自己的推断告诉了皇太孙与解缙,二人亦深表赞同。

假扮使团刺杀皇上的人、假扮女真人劫狱的人以及与在连山关下手的黑衣人,他们所使武功,以及行事方法都与锦衣卫相似。说明这些人与锦衣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礼部两位侍郎虽死无对证,却可以调查出二人平时与谁交往密切,特别是皇公贵族,从中得到情报。

要查清与宫中行刺里应外合的人。这些人数量众多,虽然经过伪装,但都是公开活动的,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最重要的是,能够精准截杀朝鲜使团,说明他们肯定看过朝鲜与朝廷往来的密信。

虽然朝鲜国要来进贡的消息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详细的行程却只在朝鲜上奏的一封密信中。为了贞明公主的安全,这封密信被列为礼部第一号绝密,能够看到的人少之又少。

在得到皇太孙和解缙的同意后,轩辕弥月带着双儿,继续开展秘密调查。他们很快就有了进展。

这天正午,皇太孙正在府中小憩,解缙求见。

屏退众人后,解缙开门见山告诉皇太孙朱瞻基,看过密信的人基本都已经查清楚了。

“正如之前预料,如不知道朝鲜使团准确启程时间及途中行走缓急,定无法成功劫杀。所以幕后之人,肯定看过使团行程的密信!”

根据解缙在礼部的调查,朝廷接到的密信是未经开封保存完好的。

密信首先被送到了礼部,因属机密信件,按照大明规定,礼部官员不能擅自拆开,只能交由皇上亲自开拆阅览。之后,再重新交由礼部存档。

由于密信仍旧密封存档,所以礼部官员仍未能看到任何密信内容。

皇太孙看着解缙,觉得今天他有些不同。

解缙本来一向非常直爽,今日却显得过分谨慎,说话也一直在绕弯子。敏感的皇太孙断定,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想必先生已经有答案了。到底是何人看过那封密信?先生不妨明说。”

“殿下,经过在下的反复核实,就在密信存档后的第二天,太子曾经到过礼部,并且通过前些天自杀的礼部官员司马隆阅看了那封密信。阅过密信之后,又是由司马隆密封存档的。”

解缙硬着头皮说道。

他知道,这个调查结果定然让皇太孙无法接受。可是目前为止,他也只调查到这一条线索。

自从调查启动后,被关押在大牢中的礼部官员绞尽脑汁回忆。最终,众官员在惊慌中回忆起太子曾看过朝鲜使团的密信。

可牵涉的是太子殿下,他们更感到事情重大,所以一开始没有人敢讲出来。直到锦衣卫动用大刑,才有礼部官员不得已说出来。

对此解缙也相当吃惊。

朝鲜使团进贡一直是由礼部在运作,而且是皇上亲自过问的事情,之前太子并没有插手。那么,太子为什么又要专程去看那封密信呢?

所以对解缙来讲,与其说是吃惊,毋宁说是震惊!

刺杀事件发生后,朝野内外有很多传言。许多人都猜测,如果刺杀与皇子有关关系,那只可能是汉王。

汉王有做这件事的胆量,也有做这件事的能力。

因此得知太子曾经看过密信,解缙自然感到不可思议。要知道,太子是最不可能参与行刺皇上的人。除非,他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而按照解缙对太子的了解,他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

解缙不敢怠慢,一面交代锦衣卫务必封锁消息,不得随意泄露,一面急忙来向皇太孙报告。

皇太孙自然也深感震惊,他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事。可解缙的调查又言之凿凿。

在平息了最初的吃惊和慌乱后,皇太孙在思索着对策。

虽说太子曾经查看过那封密信,但是看过密信的人还有皇上,肯定还有已经死掉的司马隆等人。

这些人都有可能有意无意的泄露了密信的内容,并不能证明就一定是太子泄露的。

不过,只要还有一个疑问还没有解开,对太子参与刺杀皇上的推测就无法排除。

太子到底为何要去看那封密信?

“解先生,这件事恐怕另有隐情。此事你是否还告诉过何人?”

皇太孙不太自然的问道。

解缙是一个聪明人,当然知道他的意思。

“此事目前只有负责审问的锦衣卫知道,卑职已经命令他们不得声张,这个还请殿下请放心。”

解缙也确实有另外的担忧。现在还不能排除有人陷害太子。如果此事被张扬出去,不但对太子不利,恐怕还将引发朝廷更大的混乱。

“我这就去问父亲,事情应该会水落石出的。”

说完,皇太孙便立即到前院拜见太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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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档案之五]汉王朱高煦

皇上的三个儿子中,汉王从十余岁便开始跟随皇上南征北战,从小在马背上长大。刚满十三岁的时候,在第一次实战中,汉王就亲自砍下十个敌人的首级!一场大战下来,汉王的铠甲及里面的衣服都被鲜血染红了。

可是,他当时不但没有丝毫害怕,甚至比往日更加有风采。也正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就被当时的燕军士兵尊称为“战神”。

因此,在三个儿子当中,皇上对汉王宠爱异常。皇上不但封其为汉王,而且在朝廷中还担任了重要职务,每年汉王得到的金银赏赐也不是太子与赵王所能比拟的。同时,借着朝廷中武将对他的拥护,这几年,汉王笼络了一大批高手在自己府上。

据一些流传在高级将军中的传言,汉王似乎掌握了一支自己的武装力量。

不过,这些都只是一些将军们酒后偶尔透露的,真实情况大家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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