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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语婳手心全是冷汗,几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跳了进来,他们手中拿着刀剑,飞扑向谢砚辞。
谢砚辞左手拦着江语婳,右手抽出长刀格挡,二人飞速跳至车外,寒光闪烁间已交错数次。
侍卫一刀捅穿了其中七个刺客,忙跑过来道:“主君您没事吧。”
“没事,保护好大娘子。”谢砚辞语气淡然,似乎面前手提刀剑的刺客只是寻常游戏。
男子墨发飞舞,动若脱兔,长刀似乎活了一般与刺客们搏斗在一起。
就在这时,一个刺客眼神一动,忽然诈使一刀跳出圈外,下一秒直直向江语婳扑来。
江语婳心脏狂跳,她提起裙摆就跑,但一个弱女子的速度怎能赶上训练有素的刺客,不一会就被追了上来。
脚下一绊,身体重重地趴在地上。
恐惧直窜头顶,此刻的动作在眼前放大,时间似乎被拉的很长。
江语婳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袭来,她缓缓睁开眼,刀尖贯穿了刺客的身体,温热的血液洒在她的衣裙上。江语婳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一瞬间脸动作都忘了似得。
谢砚辞拉她起来:“没事吧。”
江语婳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没事。”
她抬眸望过去,只见大半刺客都已被杀死,路上的百姓们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纷纷尖叫着四散奔逃。
谢砚辞的侧脸沾了点血,给他冷峻的眉目更添几分嗜血的暴戾。
他缓步走到被绑在地上的刺客面前,嗓音沙哑冷冽:“谁派你们来的。”
刺客直勾勾看着他,就要去咬口中的毒药。
咔嚓——
是骨头错位的声音。
刺客的下巴被卸了下来。
“谁派你们来的?”
刺客只是摇头。
谢砚辞气笑了,他淡淡地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对侍卫道:“全部带回去。”
侍卫应是。
刺客们被五花大绑如同粽子一样绑在一起,被谢砚辞的侍卫毫不留情地困在车后面,形似一群悲惨的骡子。
谢砚辞过来找江语婳,江语婳站起身想要行走,却忽然觉得脚腕一阵剧痛,不由得膝盖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怎么了?”谢砚辞的语气中竟有一丝担忧。
“好像扭到脚了。”江语婳道。
她掀开衣摆,只见右脚脚踝处一片青紫,每动一下都是剧痛。
身体忽然腾空,江语婳惊得‘啊’了一声,意识到现在是个什么姿势的时候,她的脸倏然红了,挣扎着就想要下来。
“我自己……能走。”
谢砚辞表情不变:“这样快些。”
江语婳还在乱动,谢砚辞手上一送,坠落感袭来,江语婳心中一紧,赶忙下意识伸手报住了谢砚辞的脖子。
男子嗓音低沉,轻笑了起来:“大娘子别乱动。”
“……哦。”耳边热浪蒸腾,江语婳别过脸,脚趾有些尴尬的蜷缩,但终于还是不再挣扎,任由谢砚辞抱着她。
女子的身材纤弱,抱起来并不沉重,甚至还有些柔软。没人注意到,谢砚辞耳畔爬上淡淡的微红,他抱着江语婳脚步平稳地上了车。
到了侯府,谢砚辞带着江语婳回房,并让人去请医生。
李嬷嬷看着二人满身是血的样子吓坏了,赶忙让下人拿了热水毛巾过来。
将身上的血衣换掉,脚上敷上药,江语婳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
她从未见过这样凶险的场景,更别说那些死在自己面前的刺客。鲜红的血液霎那间将视线全部占领,思绪中一会是那人提刀砍来的样子,一会是他死前直勾勾的眼神。
谢砚辞似乎察觉了江语婳的异状,给她倒了杯茶。
热气升腾,茶香袅袅。
她的思绪被短暂拉回来,看着坐在旁边擦拭刀剑的谢砚辞,心中的思绪终于定了一些。
谢砚辞:“大娘子想问什么就问吧?”
江语婳抿了抿唇:“这些人是谁?”
“不知道。”谢砚辞道,“也许是冯有才,也许是夏家,还有可能是……”他顿了顿,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江家。”
江语婳并不意外,她点了点头,双手捧着茶碗。
她早就猜到会是如此,但谢砚辞一朝说出心中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谢砚辞从未相信过江家,或许也从未相信过她。
两人对坐,一时无话。
过了半晌,江语婳才打破沉静,试图转移话题:“主君的日子一直过得如此凶险吗?”
谢砚辞想了想道:“也不尽然,主要还是查案之后。”
江语婳扯了扯嘴角:“难为主君了。”
外面有人来报刺客的事,谢砚辞起身离开。但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打开房中柜子,拿出一个小盒给江语婳。
江语婳一愣:“这是……?”
“粽子糖。”
说完他也不看江语婳的表情,在手下人的带领下走出了房间。
烛火莹莹,灯影摇晃。
江语婳看着手中的盒子一时有些失神。
三角形的粽子糖泛着淡黄色,像是一副古老陈旧的画卷。她含了一块在口中,甜丝丝的味道从舌尖蔓延,缓缓抚平了心中的恐惧和焦虑。
从胸口呼出一口气,疲倦后知后觉地漫上来,江语婳熄了烛火,倒在柔软的被褥之间。
晚风和煦,暮色四合。
谢砚辞的脸色自出了屋门之后迅速冷了下来。
刺客浑身是血,手指以一个不正常的姿势扭曲着,显然刚刚受过刑罚。
谢砚辞道:“问出来了吗?”
侍卫低着头:“回主君,江家的人。”
谢砚辞冷哼一声,眼中的嘲讽尽显:“江平山当真好谋算,如此拙劣计量,连他家庶女都能看穿,他倒是用的开心。”
“这是想一次次试探我底线的意思吗?”
侍卫低着头:“那主君,我们现在该如何?”
“打断他的腿,扔到江家门口。”谢砚辞冷笑,“还有,通知手下人极速将冯有才捉拿归案,他那些和江家联通的证据全部抛出,若非如此,江平山大概还以为他能一手遮天呢。”
侍卫领命离开,谢砚辞又唤了李嬷嬷过来。
“姜嬷嬷怎么样了?”
李嬷嬷道:“按主君的吩咐一直关着呢,只是她似乎不太情愿,这两天闹腾的厉害,一直说要去见大娘子。”
“可有人和她接触?”
“有个叫云香小丫头常去给她送饭,有几次姜嬷嬷和她在房中带了许久才离开,老奴一直派人看着,目前为止都没出岔子。”
谢砚辞呼出一口气:“辛苦嬷嬷了。”
他想了想道:“找个时间,把江家刺杀的事情透露给姜嬷嬷,她若哭闹着想见大娘子便让她见,此事我也会知会大娘子一声。”
分派完了一切,谢砚辞才回到主屋。
他在软榻上坐下,看着旁边睡梦中蹙眉的江语婳,眼中不经划过一丝无奈。
如今府上人都以为他和大娘子感情极好,如胶似漆,殊不知二人到现在都未有过什么接触。
刺客的事对江语婳来说刺激还是有些大,以至于早上醒来后身体十分沉重。
大夫过来一看,说是受惊过度,需要静养,江语婳便顺势给自己放了个假,每日在看花逗鸟,倒也十分惬意。
她这里生活舒适,殊不知外面已经要闹翻了天。
这几日京中消息接连不断,先是冯有才药铺的底细被扒了出来。一个先前以慈善经营为主的药铺一夜之间名声扫地,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冯有才见势不妙歇着赃款就要跑路,结果好死不死在和江家人接头时被人逮个正着。
贩卖伪药,贪污银钱本就是大案,背后又扯出一个传言和伪玉案有关的江家。这下原先相信江家的清白之人不由得也犹豫了,先前还算能控制的言论向一边倒去。
江平山眼见事态不妙,第一时间想联系夏家求助,却得到了他们也自身难保的回应。
原来是几日前有人弹劾夏映身为官员压妓,作风不良,朝廷借此机会派人一查,一连牵扯出了好几家逼良为娼的暗娼馆子,其中怡香苑更是成了众矢之的,一听说怡香苑之残忍和那些女子之可怜,凡是家中有女儿的又是庆幸又是憎恨。
短短三五日之间,京中江,冯,夏三大家族就连受打击。一时间群情激奋,甚至有鼎沸之态。
天子为此大怒,撤销了夏,江两家经商特权,将与此事有关众人全部下狱,一番惩处之后才堪堪维持民意。
江家这波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本以为可以和冯有才合作分得最后一份利益,谁知做事操之过急,药铺的钱没回来,还差点把自己也搭进去。
但就是如此情况,江平山还觉得自己有救,派人去求自己所谓的‘女婿’谢砚辞。
谢砚辞把刺客往江府门口一扔,江平山就吓得不敢说话了。
江语婳听到这些的时候正在赶往新店铺的路上,绿荷在旁边讲的眉飞色舞,就差把嘲讽直接说出来了。
江语婳也觉得好笑,她对江平山当真没有多少同情。
他落到如此地步,也算是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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