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认识,我们小时候住在同一个社区,经常一起玩的。你也认识他吗?”
“是啊。不过,我认识他时,他已经要去女神岛留学了。那时,也不过才几岁,我想想——差不多六岁或七岁——”
“后来,他就不怎么回来了。我一直很想念他呢。听说他去年回来了,我真的很高兴。”
“你既然喊他尼奥哥哥,那年纪应当比他更小,那时候的事情,你应该都不记得了才对。”辛尔敏说。
“胡说,我记忆力很好,小时候的事情,我都记得!”
“是吗?”他沉吟片刻,向她温和地微笑着问,“那你能跟我说说你们小时候的事情吗?”
这名神秘男子穿着得体,举止优雅,还有一双曲线完美的桃花眼,笑起来很是勾人。纱纱有些怦然心动。
“当然了。”她来了精神,心想这一趟完全没来错。前院区人们都躲着她,根本没人和她聊天。一天天的实在是没劲。
金发的昂娜院长终于赶到时,天都快黑了。红砖高塔底层会客厅里烧着火炉,纱纱的湿衣服已经烤干了。有意思的是,总是一副宠辱不惊镇定模样的院长女士难得暴露出几丝慌乱,进屋时看起来气都还没喘匀。领她进来那人的脸色更难看。
纱纱觉得奇怪,昂娜是兔尾院的院长,进兔尾院的地面还需要有人带领。不过转念一想,兔尾院的客人们非富即贵,她一个小小的院长本来就说不上话。
“纱纱小姐,该回去吃药了。”昂娜上前来说。
“我不走,我要再玩一会儿。”她与这位叔叔甚是投缘,聊得意犹未尽。可惜辛尔敏看一眼时间,颇为遗憾地说一句他也该回去了,纱纱这才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她想起来问:“说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叔叔你到底是谁?”转向院长女士说:“昂娜,不介绍一下吗?”
昂娜很顺从地为两人相互介绍:“这位是朗晴集团的辛尔敏会长。这是教育大臣之女,纱纱小姐。”
“很高兴认识你,纱纱。”辛尔敏略微颔首微笑。
纱纱从她为数不多的见识中检索着,问:“朗晴集团?没听说过。是做什么的?”
“做一些零散投资。我们小门小户,不出名,没听说过很正常。”辛尔敏摆手。
纱纱了然,笑说:“那我就祝你们做大做强,早日和大三家平起平坐。”
辛尔敏也笑:“好,多谢你的美好祝愿。”
昂娜知道的辛尔敏并不是个爱说笑的人,他总是疲惫又倦怠。她不知道这个两百多岁的老东西和这位思春期少女能有什么共同话题,如此相谈甚欢,但她知道他的每一个笑容都别有用心。她不由得有些担忧。
客户关怀部费伦主任带着纱纱离开。长官也起身要走。随口提起:“我听艾伦说,你去塞拉维了。”
“是。”
艾伦是那位黑着脸的轮值警卫主官。板上钉钉,他要为这次兔尾院的安全疏忽吃处分。虽然纱纱在这么冷的天游过几百米宽的湖面前来发报纸这种行为很扯,但在一个精神病院,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归根结底,还是兔尾院这片“限制出入区”的围墙年久失修,杂树又少修剪整理,让纱纱直冲到辛尔敏面前才被发现。昂娜没好意思直视警卫长拷问的眼神。
辛尔敏示意其他人先离开,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犹豫片刻说出实情:“普卡似乎对欢愉之春的注销还有疑议。”
“这件事啊,我们已经作出解释了,而且按照合约支付了足够的补偿。”辛尔敏对那只贪得无厌的吸血鬼很不满,“再说了,这件事他自己也要付很大的责任。我们一再重申不要向寄种人暴露身份,他从来没有遵守。”
阿蓝被大命盘后台注销,给到普卡的解释,是监测到这名寄种人“对他人伤害倾向”长时间远超警戒值,并伴有“伤害实施行为”,因此后台下达了自动注销的判决,以免真的对他人造成“实质伤害”。
这个“他人”,就是普卡本身。他亲眼见到有明确的证据。
在阿蓝房间里,有一把装满子弹的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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